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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看着塔莉垭小心翼翼的给希维尔包扎着伤口,却忽然想到了命运的安排。

按照原本的命运走向,在五年之后的某一天,塔莉垭在外历经坎坷学成归来,遇到遭人背叛身受重伤的希维尔,同样好心的帮她包扎了背后的伤口,然后两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不过,那次是恕瑞玛复兴的大事件将她俩联系到了一起,而这次,却是他们这一家人提前让两人相遇了。

此时的塔莉垭,还只是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麻雀,而希维尔也不是声名在外的佣兵团长。

所以凯恩不免感叹命运的神奇。

塔莉垭用自己的针线帮希维尔缝好的背上的伤口,然后独自将她翻了过来。

塔莉垭仔细端详这她的脸,她很漂亮,但又带着一种刚硬的锐气,就连昏迷也没法让她完全软化。她的肤色是日光染成的浅棕,典型的恕瑞玛当地人,而当她的眼皮偶尔颤动着开阖时,塔莉垭看到她的眼眸是透亮的天蓝。

塔莉垭想为她拨开粘黏在额头上的黑发,却在触及她眉间的时候缩回了手,疑惑的看向凯恩:“她的额头好烫伤口也黑得很不自然。”

“被虚空侵蚀了么?明明只是被虚灵刺了一下。”凯恩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自己的惩罚对这个普通人来说似乎有些太重了。

他已经让刃足避开了致命部位,但没想到这样也能引发侵蚀。他开始想办法救回希维尔,她要是没能活下来,那么恕瑞玛的未来就将仍被漫天的风沙遮蔽。

“虚空?”塔莉垭表示疑惑。

“就是我们对抗的东西,那些从地下爬出来的邪恶生物,我们所寻找的先知也已经投入了虚空的怀抱,就是他把我们害得家破人亡。”凯莎解释道。

“原来你们不是去找先知祛除诅咒,而是想要报仇。”

“拜他所赐,诅咒已经去不掉了,如果不是凯恩,现在我都还在地下日复一日的艰难求生。”凯莎冷哼一声:“塔莉垭,你知道吗?虚空将我掳走的时候我才十岁,你能想象两个十岁的小孩要怎么在怪物横行的地下生存吗?虚空给人以一千种死法,而唯一的活路,就是成为它们的一员。”

凯莎紫色的眼睛转到塔莉垭身上。而她仿佛看到了一处深渊,痛苦在其中悸动翻滚。

顿了顿,凯莎又说:“而且先知现在还在到处制造同样的灾难,于情于理,你觉得我们能够放过他吗?”

塔莉垭傻眼了,没有想到实情会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