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紧张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索伦斯淡淡地道：“不，只是为了安全起见。”

助手听后，脸色微变：“那两个学生有问题？”

“或许是我的错觉。”索伦斯微眯起了眼睛，“把查尔斯教授叫来后，你帮我重新查一查他们的资料，尤其是那个叫李越清的，我觉得有点眼熟，像是在哪曾经见过他。”

助手迟疑道：“难道是几大世家的孩子？”

索伦斯：“认真查清楚。”

之后，索伦斯做完全面检查后，查尔斯教授推了推眼镜，缓缓说道，“没有任何的问题，血液和基因都没有变化，你身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索伦斯皱着眉头，说道，“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谨慎点不是坏事。”查尔斯把光脑上的资料全部清除，而后道，“我还有事，竟然检查完，我也该走了。”

在查尔斯离开后，李越清和离鹿的资料也被送到了索伦斯的面前。这份资料，非常的详细，把两人从小到大，去过的地方干过的事全写了出来。

索伦斯特别仔细地看了李越清的资料，只是他的资料实在过于普通，要说特别，大概就是他小时候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后又被退役军人收养了的这一点。

助手非常细心，还把李越清亲生父母的资料给调查了出来。

他的父亲，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的烂账。因为还不清债款，就想把孩子卖了。妻子常年受到家暴，却从不反抗，性子尤为的懦弱。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卖孩子那一天，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性情大变，把丈夫杀死了。后来孩子被她塞到了巷子里的垃圾桶内，自己也跟着自了杀。

因为这对夫妻已经死了快二十年，很多事情无从再考究。但从邻居的口中知道，这对夫妻的确有生过一个孩子，至于孩子长什么样子，就没人能记得了。

索伦斯不怀疑这份资料的真伪，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在索伦斯把资料重新再看一遍的时候，在他的裤脚下，一个熟悉的小纸人探出了半边身体。它左右看了一眼，就连忙从裤子里蹭了出来，然后呲溜一下，顺着皮鞋滑到了地板上。

它鼓起了腰，然后duang地一下就立了起来。它晃了晃胳膊，又晃了晃腿，然后便哒哒哒地贴到了桌脚上，像条小虫子般，一点一点地往上挪去。

到了桌面，小纸人吁了口气，抬手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

太不容易了。

这时候，有实验人员到了索伦斯的办公室。在他们说着话的间隙，贴在桌底的小纸人，咻的一下，张开了四肢，啪嗒一声，歪歪斜斜地黏在了这位实验人员的白大褂上。

因为两者都是白色的缘故，不仔细看根本没人能看出，白大褂上还多了个别的东西。

就这样，小纸人轻易地跟着实验人员走了。

而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索伦斯的衣领处，有个白色的小手臂冒了出来，并挥了两下。之后，小手臂咻的一下，又藏了起来。

回到离鹿这边。

李越清伸出手指戳了戳手心上的小纸人，道，“不是说这些小纸人的生命很短吗？就几天的时间，留它们在得来公司能做什么？”

小纸人被戳得形状都变成了“C”字。然后一个没绷住，像漏了气的气球般，吱地一下飘出了李越清的手心。

离鹿眼明手快接住了它，而后把它又放回到了李越清的手上，道，“考虑到这一点，我昨天已经在得来公司附近租了个房子。之后我会多做些纸人放在那，它们会轮流进行工作。”

李越清没想到小纸人还能这么用，想象一下工作完后回来的小纸人井然有序地与新纸人交接任务，他只能感慨一句，“……真方便。”

离鹿笑着用手指蹭了蹭小纸人的脑袋道，“我在李越仁身边，也放了一个。”

李越清：“……”

这人都是什么时候弄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有了小纸人的监控，索罗斯和李家的消息，离鹿都会第一时间掌握到。以后只要索罗斯和李家那边有什么异动，也都瞒不住离鹿。

李越清第一次深刻认识到，这些玄学之物是多么bug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