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在下雨,连忆暖被沙沙的雨声吵得睡不着。
翻了个身,屋子里明明不冷,可是她却觉得缺少了什么似的。
以前觉得巨大的床睡起来很舒服自在,偶尔还要嫌三哥占地方把他挤到角落,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反而觉得空荡荡。
她拍了拍三哥的枕头,想着他温暖结实的怀抱,一阵失落和难过。
三哥好几天没回家了,听说他并没有去出差,打电话给他又不接,他是真的生气了,给他做寿司也不原谅她。
她想想他的不理睬就要哭了,他掐着自己脖子弄出的淤青都还在,她都不气了,他却还不肯原谅自己。
时间到了她早该睡觉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心事重重的躺在那儿发呆。
贺英东并没有被难倒,通电话的时候仍然嘻嘻哈哈,好像已经有办法了似的。问他他又不肯说,只说要好好计划,一定要交出完美的答卷给三哥看。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虽然害怕三哥发脾气,可是又在赌——仗着他对自己的宠爱和纵容,无论如何,他不会真的不要自己的。
这么多年在一起生活,两个人就像两株长成一体的植物一样,怎么分开呢,那样两者都会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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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赌博毕竟是有风险的,她一想到三哥这样冷落自己就要喘不过气来。
要怎么才能让他原谅自己……直挺挺的看着天花板,听着雨声,她满脑子的纷乱。
“暖暖,醒醒。”
“别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三哥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陷入困境中的连忆暖竭力想睁开眼看看他,可是又害怕醒来就会发现只是梦一场,再加上她实在是没力气睁眼,只好放任自己在混沌的梦中沉睡。
摸着她发烫的额头,黑眸锐利的男人回头看着众佣人,怒道,“下雨天不知道关窗调温度吗!我不在家两天人就生病,一群废物!”
佣人们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涉及暖小姐,他们大气不敢喘,生怕三少一个不顺心将他们丢出去喂狗。
医生摘下听诊器,转头说,“三少,暖小姐受了风寒正在发烧,我先给她打一针,注意不要让她再受凉,晚上我再过来给她打一针。”
连非池用大掌抚摸了下连忆暖的额头,上面都是薄汗,他心疼不已,这丫头怎么会这么迷糊,大晚上开了一整夜的窗,早上人都烧糊涂了,要不是佣人进来叫她,都不知道要烧成什么样。
按捺下情绪,他配合医生拿起她的小手准备打针,沾着药水的冰凉棉球刚一擦上她的皮肤,她像是有感应了似的,吓得飞快一缩手,不停的摇头,“不要,不要,不打针……”
无奈的吻了下她的手指,连非池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听话,三哥在这里,打了针就不烧了。”
连忆暖抽噎了几声,嗓音沙哑异常,可怜至极的叫着,“三哥,我很害怕,别不理我……”
听着她的哭泣,连非池心都绞痛了,俯身抱着她,吻着她额角,将她的小手握着放在医生跟前,声音压抑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