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邵显希,袖袖领着女儿回包房。
原来拦着袁又菱喝酒的宋明原居然也加入了战局,举着酒杯红光满面的吵嚷着,又是一副喝高了的样子。
佟见川还保持清醒,转头抱着女儿,拍拍小屁股,“刚才叫谁爸爸呢?别以为我没听见。”
小家伙抱着他脖子,“叫小爸爸啊——”
佟见川侧头看着袖袖,这么会儿就找小的了?
她伏在他肩头,“邵医生对满满很好,我叫她认了干爹——你会赞同的对吗?”
“爸爸你是最大的,小爸爸比你小一点点。”小家伙捏着手指头,一脸讨好,生怕他一个不准取缔了邵显希。
佟见川抱着女儿,吐着酒气,“满满,你心里喜欢谁多一点?”
“喜欢你啊,妈妈说,我是你和她身上一人掉下来一块肉做的。”小家伙凑到他脸旁亲了亲,“爸爸,满满掉下来的时候,你痛不痛呀?满满给你吹吹。”
小东西,还怪会使美人计的。
小小年纪就能把他哄得服服帖帖一点脾气也没有,长大了,还不得掌家发号施令啊?
可是心已然融化,半点脾气也没有。
干爹就干爹,她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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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一整天,小家伙也困了,趴在他怀里时不时就揉揉眼睛打哈欠。
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佟见川抱起女儿,递给魏妈,“魏妈,先带她回家去吧。这边还得一会儿才结束。”
魏妈接过满满,带着她先行离开。
那边宋明原和袁又菱还抱着酒瓶不撒手,灌完了佟见川灌袖袖,说不醉不归,桌上好几瓶没开封的酒瓶,还不停的叫上酒。
难得高兴,佟见川乐得奉陪一醉方休。
袖袖就更菜鸟了,不喝正好,一喝就多。
两口进肚,直接倒在一旁吹空调去了。
袁又菱喝的差不多了,跟袖袖挤在一起,贴着她耳朵说悄悄话。
“喂,你那时候,为什么由着大家误会你不在了,怎么不回来?”
袖袖眨眨眼,叹气,“那时候,见川的妈妈去世了,我难辞其咎,以为我跟他不会再好了。后来大巴车出了事故,我回来才知道,那时候觉得别无选择,就将错就错了……”
“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些日子了……”袁又菱靠着她,“佟见川来宿舍,收拾你的东西——笔记本啊,书啊,床卡啊,他什么都收。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抱着你的枕头坐在那儿,可把我吓坏了。”
袁又菱叹了叹,“那会儿,搞不好他在掉泪呢……只是看见我进来,转过头去给掩饰了。我问他你怎么不来收拾,他告诉我,你走了。我当时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后来听说……哭的我啊,一个月瘦了十多斤。”
袖袖又心酸又想笑,“对不起,又菱……”
“说那些干嘛啊,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强——那个佟见川啊,也活该,平时总是高高在上的,虐他一次也不冤枉,你没看见他抱着你枕头哭的那样子,真该拍下来给你回味,准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