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拾着屋子,门铃忽然响起来。
以为是佟见川忘了东西,她急忙跑过去开门,看到不是他,她神色微微变化,自己也没有发觉。
门外的人举起一袋香喷喷的食物,“怎么,看到是我不高兴?”
袖袖犹豫了下,不过估计佟见川已经走了,她侧身让佟孝光进来。
“这是我跑去大婶家买来的,萝卜圆。”佟孝光将东西放在桌上,坐下来,嗅了嗅,“怎么有酒味?三哥喝酒了?”
袖袖急忙摇头,给他拿了碗筷,他这个人也真是奇怪,富家少爷不爱吃山珍海味,就爱吃这种街边小吃。
两个人坐在一起,自打上次两个人莫名其妙被‘捉奸在床’后,好久不曾见面了,虽然都熟稔彼此的脾性,但是这样相对坐着,难免有些尴尬。
佟孝光咬着热腾腾的小吃,摆弄了会儿筷子,才道,“袖袖,上次的事,我一直在查——我们被陷害了无疑,衣服没了,还勉强可以说我睡着后太热自己脱的,可是在被子上放安全套,那就绝对是有人故意的。”
袖袖动了动嘴唇,一下子脸红得抬不起头。
佟孝光干咳两声掩饰尴尬,“我们就事论事,不用害羞——我一直在想谁会做这么{无}错{小}说 ledu缺德的事情,我妈绝不会做吧,三房排除,二房只有三哥自己在这边,他更没理由了,所以你看,剩下的人,就大房人嫌疑最大。”
袖袖看着他。
“大房的人肯定是想一石二鸟,打击三哥的同时,也污蔑了我,爸差点没打死我,可见他有多生气——这样大房就渔翁得利了。”
袖袖也理不出头绪,这事也想过,可是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人会那样陷害自己。
“雪歌和维扬平时总是针对你,跑不了他们。”佟孝光像个侦探似的分析,“这两个人问题很大,头号嫌疑。不过大妈和大哥也不能排除,有一晚我看到大哥和大妈在花园说话,我过去的时候,两个人看到我脸色都变了,大妈很心虚的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袖袖托腮,这只是猜测,毫无证据。
“你怎么还涂起指甲油了,这颜色真难看。”佟孝光皱眉,看她扁嘴,他又笑,“逗你的,好看的很,手真白。”
袖袖急忙将手藏在桌下,这个人真是口没遮拦。
“那天出事后,我回到你住的客房又看了一遍,我在门缝底下发现了很少的一小堆香灰。”佟孝光头头是道,“香灰没道理平白无故会落到门缝里吧?我闻了闻,那味道很浓,不是普通祭拜用的。后来我拿去香料行问,人家说,那是迷香,吸得多了就会昏迷不醒。”
袖袖震惊不已,之前还以为他是凭空猜测的,听到这里,才知道这事真的不简单。
“好了,目前我能查到的就这些,问了打扫房间的佣人,没人看见有什么香,也没有人注意谁放的谁又拿走了——”他叹气,“被我抓住,我一定狠狠的教训这个人,真是坏的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