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过后才知道喝酒有多可怕,袖袖早起后还是觉得头疼,佟见川买了早餐回来,两个人围着餐桌吃完,他放下餐巾,“吃完没有,我有话要跟你说。”
袖袖脑袋一响,放下杯子,惶然的看着他。
佟见川端坐着,神色有几分凛然,正色道,“第一,如果你有事,一定要跟我坦白说,藏着掖着我不是心理医生我猜不到,比如昨天的宴会,你想让我陪,大可直接开口,如果我有时间我会尽量答应你。”
袖袖垂下眼睛,他皱眉,“抬头看我。”
袖袖只好抬起头看着他。
他继续道,“第二,心里有不满就站在我跟前,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哪怕是吵架也好,一声不吭逃走的情况不准再有第二次。”
她抿起嘴唇。
“第三,不准再花钱给我买东西。”
袖袖鼻子一酸,他看见风衣了,他不喜欢……
看她沮丧的样子,佟见川一阵生气,“白茶送我的东西我都原价付给她,我不收女人的东西——你也给我记住,你的钱自己存好,挥霍辛苦赚来的钱十分愚蠢。”
她快听不下去,强忍着不掉泪,佟见川往桌上推过来一份什么东西,很凶的说,“在下面签字=无=错=小说 ledu!”
袖袖哽咽了一下,拿起笔,眼睛模糊的找到空白处,迷迷糊糊地就签了名字。
文件被佟见川收走了,她才想起要问一下签的是什么,刚想问,他就很凶的瞪她一眼,转头将那东西塞进了公事包里。
她还被酒精侵扰着,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甲变成了红色,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愣是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涂得。
正在费解,佟见川就拎着风衣外套过来,看着她,硬邦邦的说,“这个号码正好。”
她愣了下,佟见川看看时间,将风衣穿上,拎着文件包,“我今天有事要去做,自己在家老实呆着醒醒酒——冰箱里有吃的,头疼的话继续回房间睡觉。”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镯子不要摘,给你压惊用,不要想东想西了,做恶梦的话……”
他整理了下领带,淡淡的说,“给我打电话。”
他出了门,袖袖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他刚才说……衣服号码正好?
她起身跑去衣柜看,里面那件风衣果然不见了,丢在一边的,是另一件一模一样,但是尺码大一号的风衣。
她心里一阵说不清楚的滋味——好像有一点点的高兴,可怕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了。
叹口气,怎么都不该把这么贵的衣服乱扔,她小心的给收纳好挂起来,如果以后他长胖了,就穿这件也好。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涂得有些粗心,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回忆——
隐约的浮现出模糊的场景:醉醺醺的女孩努着嘴,坐在男人的怀里央求着他给自己擦指甲油,而男人也真的答应了,拥着她,仔细却生疏的给她涂抹,涂一涂,还低头给她吹干。
女孩高兴的笑,他则温柔宠溺的看着她。
袖袖站在那儿,急忙摇摇头,驱散这不现实的回忆——大概是真的醉了,现在还在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