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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永面上一阵错愕,随之忆起乔纪维的话,面色恢复如常。嘴角上勾,对着卢江卢河两兄弟坏笑道:“我当是谁呢。你俩那夜在我床上,第二天我另找了男人,不要你们了,你们怀恨在心,就回到这里败坏我的生意。真他娘的贱!老子就玩够你俩了?咋的!”

钱大永说完,众人哗然。随之爆发出热烈的喧嚷,宛如上千个人形的苍蝇嗡嗡嗡在天上飞。

众人见钱大永那精壮的体魄,血气正刚,一看就是房中工夫了得的。只是没想到好男风,众人先看看钱大永,再看看卢江兄弟俩这瘦身子骨,等着看这般狗血的好戏。此时舆论已被带偏。

卢河指着钱大永大骂:“你他娘的胡说,大伙儿别信他的。”

钱大永不为所动,反而走上前去,一把把卢河抱在身上,众人还没防备,钱大永已回到了刚刚站的地方,把卢河放了下来。调笑道:“我虽然不喜欢你哥,你我用起来还是挺上手的。”随后他弯下身对着卢河耳语,说出来的话当然不是只有卢河听得见,“到晚上到我住的福来客栈‘地字号’里,看我不弄晕你!”

人群中爆出狂笑,有人直接笑弯了腰。而与钱大永同行的十四个人也惊呆了眼,想不到钱大永面上朴实,背地里却是这般好色。卢家兄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气得发抖。

而钱大永说完乔纪维馈赠给卢家兄弟的话,却不知道刚刚说的话到底是啥意思。什么“床上”、“搞”、“玩”的,钱大永晓得这几个词的意思,但把这几个词连起来,却不知何意了,据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在床上揍了庐江卢河兄弟俩,让他们没了面子。也不知乔纪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钱大永见人群里的的笑渐平息,继续他的讲演,只是这时候已经没有卢家兄弟作配角。“大伙儿,我们这家的酒确实不是女儿红,刚刚也验过了。你们到鄙县人生地不熟的,难免受骗,记住,要吃高粱酒就认武家酒馆。其他酒家卖的酒一律是假的。我们今儿个来就是正名来的。”

至此,乔纪维告知钱大永的话才完毕。

他这一充满感染力的讲演,毫无疑问又为这高粱酒加了声誉。众人愈发地想抢购高粱酒。钱大永上前维持秩序,众男人见钱大永靠近,安分了许多,生怕钱大永揩油。不到一个时辰,这高粱酒就全部售光。

钱大永趁着这空闲到州府的街上买东西,街道上所卖的东西琳琅满目的,钱大永不知挑什么好了,最后给他娘买了一身花衣裳,给翡翠买了一对绿色的耳坠,给乔纪维买的东西最难挑,由于注意到路上的年轻公子都佩戴着玉佩。钱大永就给乔纪维买了一坠红色的玉佩。买了这些东西,钱大永身上所有的私房钱都花光了。

众人把家什装回车上,准备回村。刚刚要启程,卢家兄弟突然上前,跪在了钱大永的脚边,抬起头一脸卑微的犬相:“钱大哥,我们错了,不该败坏您的名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跟你兄弟商量商量,把酒批发给我们吧。”

钱大永不回应,对着王五道:“走。”

卢江突然捧住钱大永的腿,“大哥你别走!”话还没说完,就被钱大永一脚踢开。众人看到这场景,也只以为是花心男子抛弃情人的旧桥段罢了。这几日,卢家兄弟注定沦为全城人的笑柄。

“用恶手段磨恶人。”乔纪维如是说。

车子行到城门外,那一爱惹事的路人停在路边,向着王五笑道:“表哥,我演的好不好?”

王五点头,好。把二十文钱抛到他手里。众人纷纷看王五,不敢相信他还有这一手。

一年轻的青年对着王五竖起大拇指,“大哥,你真精呢。”

王五笑着摇头,“这是钱大永家的主意。可不能把功劳推给我。”钱大永家的自然指乔纪维。

提到乔纪维,王五看钱大永的神色就起了埋怨,“大永,你玩归玩,以后可不能这样对不起纪维啊……”

众人也学样,指责起钱大永,命令钱大永管好自己的“发泄欲”。以后对乔纪维专一。

钱大永愕然。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乔纪维训导他的话,竟然理不出丝毫的头绪。乔纪维有时说的话真得深奥。想着想着思绪又飘散到临行前的时候,仔细一想,确实明白错处全在自己。心想自己当时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呢,乔纪维骂得好,确实是头傻驴,还是头犟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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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县城里乔纪维跟武掌柜的商议,花钱雇了几个人在县城里各处转悠,以便给从远方而来的外地人指路,施行了几日,收效明显。

办完县里的事儿,乔纪维又回到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