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母摆摆手让他下去,那仪态俨然一个府里的老太君,只是着装有些乡野,褂子都破了。
乔纪维唯唯称是,但在内心却记住了今天这个羞辱。
钱大永回来时第一眼看到院子里的乔纪维,那只被烫红的手很是醒目,于是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乔纪维知道不能供出钱母,就算钱大永向着他,但乔纪维深稔古代的忠孝观:父母之命大于天。钱大永一定是忌惮他母亲的。只好撒谎道:“是我不小心烫伤的。”
“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钱大永找到一个水盆倒上了一些凉水,再撒上一些盐,然后走过去拉起乔纪维的手,当时乔纪维还在打扫着庭院,这已经是第三次打扫了,前两次钱母总是表现得不满意,让他再扫一般。
“你要干什么?”乔纪维慌忙问道。但钱大永没有回答乔纪维的话,直接把乔纪维的手浸在了水里。
钱大永握住他那只通红的手,“这样子,手就不红了。”钱大永解释道。
在现代时乔纪维几乎天天洗澡,如今在明代,一次澡都没有洗过。在被人牙子赶着走的时候更没有洗澡的机会。他现在觉得身体黏糊糊的,还闻着有些异味,这对古代的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乔纪维这个现代人,那就比被鞭子打还要难受。
但缸里已没有水了,乔纪维自己担不动,只好向钱大永求助。“我好几日都没沐浴了,今天想洗洗身体,你能不能……给我挑一担水。”
钱大永听到后扬眉笑了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问题,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