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茅祭司,针茅祭司!”
毡房内突然又响起了微弱的呼唤声。
针茅祭司急忙转身,又走了进去。“酋长,你怎么又醒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老酋长说到:“我听说斑鸠部落的信使,下午又来过了?”
“是。”
“他怎么又来了?我记得上次说过,我不会去见他,也希望他别来见我,对吧?我说过吧?”
“你说过的,酋长。”
“他怎么又来了?”
“呃……”,针茅祭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床上的老酋长却自顾自地说到:“要是我还年轻着,兴许我会和他见一见。要是奥格拉拉还是以前的奥格拉拉,呵呵,兴许我也能和他见一见。但是,针茅祭司,我们……都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是。”
“苟延残喘,就像是我这身体一样,苟延残喘,是奥格拉拉部落唯一能做的事情——对了,那个信使说什么?”
老酋长的神智已经有些混乱了,所以经常在一句话里面,说着完全不相干的两件事情。
好在针茅祭司已经有些习惯了。
“他说——”,针茅祭司迟疑了一下,说到:“他说,红云现在在他的手上,希望老酋长能上山去见他一见。”
床上的老酋长张了张嘴,愣了一下,随即勐地侧转身咳嗽起来。
这一次他的咳嗽特别勐烈,似乎要将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一般。
用了至少五分钟,他才重新躺回床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