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甚还是心态很好的笑了笑,他说我很快就回来,希望领导看在他这段时间工作努力的份上,准他一个假。

领导到底是同意了。

很久之后卫甚回想起那天,只觉得一切都像是从那时开始,被割裂成了两半。

他赶到了医院,见到了那位长辈的最后一面。

无论他赚再多的钱,花费多少心力,再如何很好的继续,哪怕他坐得多笔直、站得多笔直,他也不能用很好与金钱,挽回一个注定要离开的生命。

他分明被所有人依靠,同事们需要他,朋友也需要他。

躺在病床上的人更需要他。

他们都相信他的能力,相信只要有他在身边,困难总会迎刃而解。

可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他不能和死亡说,你晚来一点儿。

生死只会轻飘飘的在他面前划出一条不再回头的天堑。

卫甚过了一段时间才回到了公司。

他处理完了长辈的后事,将那位抚养他成人的长辈妥善安葬。

有时或许长眠于地下更是好事,不必活着受诸多看不清的折磨。

他有些浑浑噩噩的想,但到底还是打起精神来,认为自己到了现在,是更应该向前看的。

然而他走进公司,路过无数的同事。

大家的眼神不似往常热情,反而透露出一种奇怪的漠然。

不像是厌恶他,却也没有几分和善。

他隐隐听到有人在交谈:“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把他开除了吗?”

卫甚顿了顿。

见到领导时,卫甚也就随这些话语做好了准备。

也果不其然,他因为请假时间太久,被更有能力的人所取代,所以公司不得不忍痛将他开除。

但他还有工资没有领取,领导还特意为他多争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