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童凝和叶怡离开,一分钱也没给小童澈留。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那时候正赶上有人给福利院赞助了不少钱,他后两年,一直到十六岁的抑制剂,也就这样勉强有了着落。

可童澈也不敢真的一周打一次,他一般会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判断,能忍就忍一忍。

但这个忍耐的过程,必然是极其痛苦的。

童澈又低头看了眼自己布满伤疤的手腕,掠过了最深的那一道没提,指着其他相比起来比较浅的,不会致命的伤口说道,“这些,基本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为了忍耐发情带来的痛苦,就又另一种更为尖锐,更为极端的痛苦来遮掩,来分散注意力。

穆晗风指腹在那一道道伤疤上摩挲着,心脏都仿佛揪了起来。

童澈假性发情那次,他亲眼所见,知道不打抑制剂,会有多难受。

可他却没想到,在这难受之上,还能有更难受。

想象着小小一团的童小猫,一个人蜷缩在阳台角落里,因为发情难受得浑身发烫又疲软,却还握着把刀,割破自己的皮肤,用这样近乎残忍的方式逼着自己清醒…

穆晗风就觉得喉咙口又泛起了浓重辛涩,快要呕出血来。

可最后,他却也只是生生压下了满腔血气,敛眉问,“治不好了吗?”

“不太容易,”童澈笑了笑,解释道,“主要是拖得太久,错过了神经修复的最佳时期。”

小时候被童凝打过,落下一次病根。

后来一次次自残,割得深了又伤到神经。

再后来,16岁开始出去打工,也从来没好好上过心。

一直到19岁开始做练习生,生活过得稍微好些了,才想起来去治,却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