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王打了个哆嗦,他听着教习嬷嬷那似曾相识的开场白,想着阿蛮不知道是不是又惹下了什么乱子。
苍狼王赶紧正襟危坐。他已经做好了充耳不闻教习嬷嬷对阿蛮的控诉的思想准备。苍狼王甚至连说辞都准备好了。
苍狼王决定,只要教习嬷嬷一开口吐槽,不管她说阿蛮什么,他都会采用权宜之计,回答她诸如“我会为阿蛮另请高明,实在不行,我自己教吧”之类的话。总之就是,教完这一次再说,下次嘛……下次的事谁预料得到呢?
就在苍狼王盘算满满的等待中,教习嬷嬷终于酝酿好情绪,张开嘴巴准备说话。
教习嬷嬷操着她那老态的,但是又不失娇媚的嗓音嚷嚷:“大王哟,教完这一届秀女,老奴身体抱恙,恐怕再也不能教下去了。”
说完,教习嬷嬷还故意咳嗽了几声:“瞧老奴这声音沙哑的。”仿似,刚才那一声震耳欲聋、传遍御书房的“大王哟”不是她喊出来似的。
苍狼王自觉自己十分英明,十分料事如神地瞟了小德子一眼。仿佛在说:“瞧吧,果然不出所料,她果然在说自己不能教了。接下来,又该吐槽自己怎么被阿蛮气到了吧。”
小德子了悟,他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躬下了身子作了一个揖,表示随时听候苍狼王差遣。
苍狼王却只是在心里对教习嬷嬷撇了撇嘴,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决定岿然不动,充耳不闻,端坐着犹如一尊慈悲的大佛。
嬷嬷悄悄抬眼,偷瞄了苍狼王一眼。
当教习嬷嬷发现苍狼王的不为所动之后,她明白是时候要给自己的话加把火了。
下面便是到了该“扬”的时候。
于是,教习嬷嬷更加卖力地、唾沫飞溅、绘声绘色地说:“大王,如您所见,这一届的秀女真是特别的难教,尤其……尤其这一届还有一个特别顽劣的秀女阿蛮。“说到这里,教习嬷嬷恨不得捶足顿胸。
见教习嬷嬷演得卖力,苍狼王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于是,苍狼王便意思意思地点了点头应答道:“本王知道了,嬷嬷确实是辛苦了。”
嬷嬷两眼一亮,她听到苍狼王居然开始体恤自己,她激动地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