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美兰和钮钴禄月华惊得连退了几步。
钮钴禄月华全然失去了应有的仪态,她惊恐地问:“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说完,为了掩饰她的恐惧,钮钴禄月华气恼地一跺脚以增加自己的气势。
阿蛮嘴唇扬起,她坏笑着说:“这自然就是一根棍子了。”
“棍……”欧阳美兰正要说话。
阿蛮却有条不紊地补充道:“就是,洗恭桶那刷子拆卸下来的棍子。”阿蛮觉得自己还挺老实的。
欧阳美兰连眼睛都惊得要突出来了,她连忙退避三丈、难以置信地确认道:“你……你说这是什么棍子?”
阿蛮的笑容更盛,她边挥着棍子,边说:“洗恭桶的。姑姑不是罚我洗恭桶吗?就是在那恭桶上搅啊搅啊,搅啊搅啊的那根……”
钮钴禄如玥紧紧地捂住了鼻子喝到:“你闭嘴!”
阿蛮侧目,同时鄙夷地看着矫揉造作的钮钴禄如玥和欧阳美兰说:“说到,好像你们没用过恭桶似的。”
“噗嗤!”上官青鸾忍不住笑了出声。她连忙捂住了嘴,左顾右盼,好怕被人责备了去。
上官青鸾在家接受的都是循规蹈矩的教育,哪里见过像阿蛮这么跳脱的。
上官青鸾看到阿蛮,才骤然懂得了人生原来还有另外一种活法。这位南姐姐,还挺有趣的。是啊,谁没有用过恭桶。
上官青鸾松开了手,摇头晃脑地背诵道:“古人云:其美与蚕矢熟粪同,所以……”
上官青鸾那可可爱爱的模样,让阿蛮忍不住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如年幼时孤苦伶仃的她,摸着山上那只同样被排挤的可爱小狗一般。
可是欧阳美兰和钮祜禄月华却实在是撑不下去了。这回,她们异口同声地齐声喊道:“你住嘴!”
欧阳美兰甚至气得直想哭,她颤抖着手指着阿蛮说:“就你这种恶俗的女人,赶明天……赶明天见到陛下,陛下一定会嫌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