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遇排队去打水,然后大致擦拭了一下身体,一天下来石粉掺着汗液粘在身上有种钻心的痒意,手臂上那几道伤口边缘也都肿了起来,泛着不自然的颜色,应该是发炎了。
矿上可没有医生,如果发烧的话很可能导致虚弱,而虚脱就已经和死亡挂钩了。
唐遇手里还有剩下的绷带,但他却没打算为这点伤口使用道具。至于可能的危险,只要快点通关就可以避免。
处理好自己后,唐遇又换了盆水,然后把毛巾扔进水盆中浸湿,转身看向梁山,道:“把背心脱了。”
梁山正抱着膝盖盯着地面发呆,两条长腿规规矩矩的并拢在一起。听到声音,梁山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向唐遇。
唐遇叹了口气,认命的说:“伸手。”
梁山十分听话的举高了手臂,任由唐遇上来扒他的背心,目光始终跟随着唐遇的动作。
唐遇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男人听得懂“伸手”却听不懂“脱衣服”,但想到这几天里两人之间基本上都在靠梁山工作,就有种莫名的心虚。
唐遇回身把毛巾拧干,然后摊开直接拍在梁山肌理流畅的背上,浸过水之后的毛巾冰冰凉,直接驱散了疲惫和燥热。
梁山眨了眨眼睛,眸光不自觉的温和起来。
唐遇并没有注意到梁山的神情变换,事实上,他很不会照顾别人。
梁山坐在床上,他却要探出半个身子,等到给梁山把可以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之后,唐遇已经开始感觉腰酸背痛了。
刚好熄灯的哨声也想了起来,唐遇把用过的水泼在地上,然后把自己摔在薄薄的床板上。
把脸埋在枕头里,睡意渐渐涌了上来,不过这一次唐遇却没有抗拒,而是放心大胆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