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泓拍了拍她的背:“世事哪能尽如人意,睡觉。”

不能尽如人意那她就努力变得如意。

迟小小树袋熊一样双手双脚并用缠住他,就是不让他走,他只得上去抱着她睡,哄了半天迟小小才缓缓地睡去,小丫头赶了一天的路本来就累,因为见到他了才一直撑着不肯睡。

这哄了不到一刻钟,她就又睡过去了,青泓这才下榻出去了。

鬼車看到他出来,啧了一声道:“我还没说完你就走了,她没事,有事的是她师父,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啊,缥缈君那么铁面无私的人,竟然愿意为了自己的徒弟受伤,看来小丫头确实是他的心头肉。”

青泓刚走到他面前,他就说了这么一句,一瞬间空气似乎凝聚了似的,鬼車觉得有点发抖,缓缓地抬眼看着青泓笑了笑:“您别生气,我胡说的。”

青泓问:“所以她没受伤并不是因为我给她施了禁制,而是因为她师父?”

鬼車尴尬地挠挠头:“她师父是怕她被打死吧,反正所有的伤她师父一个人背了。”

青泓脸色瞬间变了:“还有呢?”

鬼車不敢再多嘴了,即使知道缥缈君对迟笑都做了什么,他也一个字都不敢提了。

鬼車说:“没了。”

青泓将石桌上的酒杯狠狠地一拍,酒杯碎了,酒水洒了一桌子,他言语冰凉:“说。”

鬼車:“……”

青泓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缥缈君对小丫头都做了什么?”

鬼車:“……也、也没什么,毕竟小丫头是他养大的嘛,然后就让小丫头回去继续做大师姐,要收她做亲传弟子,然后搬到了缥缈大殿和他同吃同住。”

青泓的怒气更盛,花雕的酒坛被他捏碎了,酒水全部撒了一石桌,鬼車战战兢兢。

他的神色凶狠,似乎咬了牙,他说:“他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