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仰起头,缓慢而虔诚地靠近,眼睫微颤,呼吸不稳。
他的唇贴到了邢沛唇上,那么漂亮的嘴唇,谭晓歌霄想过无数遍,然而这种时候真的到来时,却跟他所有想象都不一样。邢沛的唇是冰凉的,谭晓歌连嘴唇都颤抖着,只是贴近,不敢再进一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把这么凉的嘴唇温热就好了。
但下一秒,邢沛捏开他的下颌,炽热的唇舌和呼吸强势地侵入进来,谭晓歌呜咽一声,顺从地仰着头,接受着邢沛赐予他的一切。
邢沛把他按在洗手台上,因为醉酒后站立不稳,几乎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谭晓歌身上。谭晓歌手臂在身后撑着洗手台面,只是顺从和接纳,无论什么,只要是邢沛给的,他都没办法拒绝。
他被邢沛吻得神志不清,两腿发软,呼吸困难。
邢沛站立不稳,跌在他身上,俯视他的眼神仍是那样倨傲。
他说:“今晚去我家吧?”
像是商量,却透着一股命令的语气,谭晓歌浑浑噩噩就点了头。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上了邢沛回家的车。邢沛喝醉了,在后排闭眼靠着他,谭晓歌一直僵着腰背支撑着他,不敢动,怕把邢沛吵醒。
邢沛没有睡着,只是喝多了头晕脑重,神智还是清醒的。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者说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裴青还算什么,只要他怀抱一张,有无数个谭晓歌飞蛾扑火般投入进来,爱他、迁就他、愿意把一切奉献给他,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得不到的裴青还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和难堪,因为他压根就可以不稀罕。
邢沛急切地想要证明他完全拥有对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资本,不用为了一个老男人这么沮丧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