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站在门口,停下敲门的手:“没人?”

老阿姨点点头:“昨天晚上老赵喝多了打架,又进局子去了,他儿子肯定也在派出所呢。“

江城眉头轻轻皱起来。

“不是一次两次了,几十岁的人了也没什么工作,家里房子倒是多。他喝了酒就在外面闹事打架,我在家都听得到楼下鸡飞狗跳的。”

老阿姨摇摇头:“之前几次打的凶,连累小孩都跟着转学了,听说老婆也是因为这个,很早就跑了,不是个好人。”

江城:“他父亲叫什么名字?”

“赵晫,日卓晫。”

老阿姨笑笑:“不过还好他儿子性格好,有时候他爸喝死在家也不给他开门,就来我家帮我摘摘菜,嘴巴甜,讨人喜欢的很。”

赵斯亦不太记得那是他第几次去派出所,只记得从早等到晚,赵晫都没出来。

不过总归不是最久的一次,他记得小时候赵晫打架滋事被关过一个礼拜,那一个礼拜他都没能回家。

后来困倦袭上来,他就朦朦胧胧睡在派出所的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突然跌入一个温热的带一点温柔,却又不那么柔软的垫子上。

赵斯亦睁眼看见的是细密的夜,深蓝色的夏夜一点倦遣,他趴在江城背上,江城的书包挂在他肩上。

反应了一会儿,他小声问:“我爸呢?”

“放了。”

江城的声音很轻,像滑过耳边的一阵风。

赵斯亦点点头:“谢谢。”

按他对打架滋事扰乱社/会治/安之类条/例的自学程度,他觉得赵晫应该没这么快出来,怎么也得再关上两天。

“怎么不回家?”江城沉着声问。

赵斯亦知道他问的是为什么要等在派出所,为什么不自己呆在家,但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