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盛传梁堇言专宠岳氏,一个平妻几乎越过周氏了,他们的关系自然是势同水火,公开场合从未同时出现过。
不仅如此,梁堇言对岳氏其子梁踬也是纵容至极,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国公府的下一个继承人。”
说完顿了一下,轻轻笑了出声,路绾也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他们就是那个意外,断了腿瞎了眼的梁踬怎么承袭。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作孽在前,受过他迫害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那你觉得周氏是为什么要送信呢?”
“周氏一定有事隐瞒,真正该着急的人不是我们。
是夜,八月的夏日的傍晚即便有风,也是燥热的。
黑衣人身姿如燕,穿梭于屋顶檐间,脚下速度如剑,不闻一丝轻响,最后如鱼入水,跃入了梁国公府。
夜色已晚,府内只有几盏灯笼昏黄,但是府内正房内却是灯火通明。
男人揭开脚下的瓦片,一双好看的凤眼,不是墨燮是谁。形状姣好的耳廓微动,屋内人的交谈尽数没入耳中。
“你信中说的是什么意思?”
男人黑沉着脸,频繁踱着的脚步,和紧皱的眉目无不显示着他此刻的烦躁。此人正是梁国公梁堇言。
“呵,就是字面意思,你们简直胆大包天,你知道那是什么罪吗?那是夷九族的罪,被我撞破,就想杀了我灭口,好啊,亏我还看在你的份上没有上言,
现在看来倒是我妇人之仁了!你说我要是跟摄政王说当日我在红楼中看到那些逆贼和那的哥哥在一起,他会不会灭了那全族!”
“你敢!”
梁堇言一把掐住周氏的脖子,虎目圆睁。\手\机\版\无\错\首\发~~
“你看我敢不敢!”周氏梗着脖子,语气极冷,但是一双微红的眸子,和言语中细微的颤抖也是出卖了她,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这般冷硬。
她要是真的够冷够心狠,早在二十多年前她就和梁堇言绝婚了。也不至于两个人怨恨了一辈子。
没有爱就没有恨,她之所以如此恨梁堇言也是因为她曾今深爱过眼前的男人,只是自古男儿多薄幸,她的一腔深情终究是错付了。
周氏试图从男人深不见底的眼里找到一丝的愧疚和怜悯,可惜里面只有滔天的愤怒和对她毫不掩饰的厌烦。
一滴晶莹的泪滴从她已经布满细纹的眼角滑落,滴在男人的手背上,男人微微皱眉,终究还是松了手。
周氏卸了力,加上身子虚弱,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梁堇言沉着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
周氏低垂着头,闻言冷嗤了一声,“我想要做什么?梁堇言我倒要问问你,你想要做什么,那个又想要做什么!”
被掐过的嗓子有些沙哑,说此话的时候有种歇斯底里又有些无力。
“觅儿根本不知道这一切,你莫要攀咬于她!”梁堇言听她喊岳氏,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周氏闭着眼睛,仿佛这样就看不见男人厌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