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有时:“今天的事你别太担心,我后来让人去确认了那座公墓的程序,墓地的付费人是你,没有经过你的允许,管理人员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带走任何东西的,你也别太担心。”
“嗯,”荆牧笑了笑,“你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知道,没事儿的。”
“我也不是紧张,就是……”就是没来由地感到不安,那个中年女人对荆牧的咒骂,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盘旋放大,可他没法在这种时候追问荆牧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提起。
荆牧:“嗯?”
“噢,没什么,今天确实累了。这个挺好吃的你也尝尝,”他夹了一筷子的凉拌菜放进了荆牧的碗里,“味道挺清爽的。”
“是挺好吃的,这家店的厨子挺不错。”荆牧说。
等陆有时洗完澡进房间的时候,只有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是给他留的。荆牧似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透过被褥可以看清他的身形正因为呼吸而平缓地起伏着。
陆有时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将入梦的人小心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梦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仿佛是意识的具象化结界,因为深夜相拥的两个人不论依偎得有多么紧密,也不可能融进同一个梦境。
它,昭示着人类永远是最孤独个体的本质。
陆有时想问荆牧以后打算怎么样,是还要继续住在临县别墅吗,还是要回杭城了,可是他几番犹豫都没能开口。
后来倒是荆牧自己先提起了这件事情,“也快年底了,这段时间公司里应该特别忙吧。你每天远程办公视频会议的怕是也要应付不过来,差不多也该回公司了。”
“那你呢?”陆有时把视线从笔记本的屏幕移到了荆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