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酸吗?”陆有时按着荆牧的肩胛问。
“有点,还行。”
陆有时:“那也一并按一按好了。”他说着五指收拢,用掌上的肌肉贴在了肩胛,一圈一圈顺十字地按压了几遍,又加重力气敲了敲。
“嘶——”
“怎么,疼吗?”
荆牧倒吸了一口凉气才道:“还行,也不是特别——啊……”
还没说完就被打脸了。
“疼就对了,你这几年从来都没有好好运动过对吧?浑身的肌肉都退化了,每天干的还净是在电脑前伸着脖子探着头的活计,肩背的肌肉全部硬成了塑料板,再继续下去就该脆了。”
“……”这种责骂里藏着深厚关切的话语,荆牧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倒是陆有时先松了手,他坐到荆牧身侧的位置上说:“不按了,我们先吃饭吧,不然待会儿汤都凉了。”他说着,盛了碗鱼汤摆在了荆牧面前。
“嗯。”
荆牧拿汤匙舀起了一勺浓白醇厚的汤,陆有时也舀着鱼汤,然后拿汤匙碰了一下他的,瓷器相撞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干杯!”陆有时看着荆牧继续说,“除夕安康,荆牧。”
乳白的汤荡开了圈圈波纹,荆牧的视线落在那细小的涟漪上,他回道:“除夕安康,陆有时。”
客厅里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里头放着春晚,光声音听起来就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