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时的笑停顿了些许,然后他语气平常地说:“他知道,前两个月碰到了。”
“他知道啊?都没跟我提过。”孙路宁有些惊讶,随后想起了什么,迟疑地问“你们,还好吧?”
“嗯?”
“你们这几年都没有联系过了对吧?我也不知道你们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几年没听过他提起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原来荆牧从不曾提起他吗,陆有时觉得胸腔内部一阵鲜血淋漓的钝痛,却还要在别人面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是没怎么联系了。你说这几年,你们经常聚吗?”
“聚?倒也不是,我大学中退了,有段时间过得挺艰难的。后来碰到荆牧,就和他合租了一段日子,后来发现我堂哥和他舅舅以前认识,就变熟了。对了,这就是牧子他家啊。”
“这里是荆牧家?”陆有时微微睁大了双眼,他稍微回忆了一下楼层,没错,荆牧家确实也在这一楼。
“是啊,我这段时间在给他当保姆呢,所以一直住在这儿。”
陆有时不动声色地将这间面积不大的小公寓扫视了一边,他才注意到玄关出挂着的那件西装,是荆牧曾经穿过的一件。
“噢,原来是这样。那他现在是不在家吗?”如果在的话,也不可能家里来了老朋友还不露个面。
“说是闭关去了,”孙路宁摆摆手,“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应该回不来,他那个人,一消失就至少这么长时间,而且工作用的手机也会关机。我真怕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画画,把自己给饿死。”
陆有时:“他还有私人号吗?”
“有一个,毕竟医院那边经常会打电话给他,他也不可能真玩儿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