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牧在黑暗中看见了一个人,有什么话已经堵到了喉咙,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别乱动!”怀里的人忽然挣扎了起来,就像是奋力要和他划清界限一般,陆有时压抑着心头火,更加用力地将荆牧圈在怀里。

直到人睡着了,他才松开手,去浴室整理自己。

第二天上午九点,荆牧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生生吵醒了,他艰难地坐起来,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喂。”

“老大,出问题了!”是王帅帅。

荆牧缓缓吸了口气,试图清除回响在大脑中的嗡嗡耳鸣,“怎么了,你慢慢说。”

“恒源的那个案子,昨天不是交付的日子吗,当时还好好的。结果今天早上他们那边的负责人就说我们擅自延期,要赔付违约金,要我们马上拿五百万出来。

“什么?”荆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怎么办啊老大!这是叫我们白给他们干活还倒贴一大半儿的钱啊,成本都算在我们头上了。”

“你别着急。”荆牧觉得王帅帅那哭天抢地的嗓音简直如同魔音灌耳,“当初我们请恒源同意交付延期是签过协议的,他们在延期的事情上做不了文章。你和恬恬先把协议书找出来,我马上就回工作室。”

“刚醒就要走吗?”荆牧刚刚挂下电话就听到陆有时的声音,那个人正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先起来吃早饭吧,酒店的人已经把吃的送上来了。”

陆有时已经一身西装革履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