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兄弟,你全家都是兄弟,我才不是你兄弟呢,我以后再也不要叫你沉哥了。”
“额……”郝陈佳迟疑了三秒,“那姐妹?……哲妹妹?”
王二哲不哭了,也不闹了,更不撒酒疯了,他默默抬起头看着郝陈佳,在这傻人欢乐多的十八年人生里,王二哲同志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他喃喃道:“全班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啊,全班人都知道。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居然还要跟我做姐妹。”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呜呜——”
郝陈佳彻底呆了。
后面是来凑热闹的十一班同学们,许峰许大哥带头鼓起了掌,大家也全部鼓起了掌,“噢噢噢噢!王二哲你可终于说出口了,我们都替你急啊。”
荆牧在人群中看到,孙路宁站在花坛的另一侧,也默默地鼓起了掌。
郝陈佳的脸腾得红了起来,她把王哲从地上扯了起来,然后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围观群众,居然有些大舌头,“唉,哎呀,你们别在这儿看热闹了,散开散开。”
“沉哥,你还没回答大哲子呢,别跑呀。”蔡一诺混在安全地带起哄,丝毫不怕他沉哥的战斗力。
“是啊佳佳,你先回答了再把人带跑啊。”郝陈佳的同桌也凑热闹道。
天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这么爱瞎起哄,郝陈佳终于展现了一名体育生的素养,爆发力惊人地拉着王二哲一溜烟儿跑了。
“真是青春。”荆牧笑着摇了摇头,拉着陆有时继续回店里吃东西了。
散伙之后,荆牧和陆有时没有坐公交,而是慢慢地蹓了回去,走到人烟稀少的巷子里,陆有时看着月光说:“哥,我有点羡慕王二哲那傻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