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喟叹道:“还是我哥最周道,之前老陆父爱突然爆棚,非要给我洗头,他那手劲儿大的,差点没把我头皮给薅下来,还搔不到痒处,洗完了比没洗更难受。”

“陆叔叔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不会照顾人也是正常的。”

“那哥你不就以前不也是个单身汉嘛,但你一直就挺会照顾人的,这种事儿估计都是天生的。”他想了想又说,“不对,你每周都去看小橙子,是这么练出来的。”

荆牧没答话,耐心地给他搓着头发。

“哥,你说你这几个周末都来我这边,橙子那边怎么办啊,你还要抽时间过去吗?”

“嗯,学校请个假就行了。”

陆有时透过镜子看着荆牧的侧脸,半晌才说:“哥,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了。要不下周你就别来我这儿了,去看小橙子,或者在家睡两天都好。”

荆牧转头看着镜子里的陆有时,浅笑道:“你哥我是十九,不是九十,能累到哪儿去。”

陆有时抬起手往后仰,托住了荆牧的脸颊,那里是柔软的,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荆牧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将他的手放回了浴缸里,“别乱动,我给你冲水,闭上眼。”

“好。”陆有时乖乖应了。

微热的清水顺着指缝流进他的发丝之间,他能感受到那指腹的温热与柔软,浴室里热气氤氲,模糊了镜面,陆有时看不见荆牧的神色了。

荆牧给陆有时收拾好之后,铺好了自己的小床,然后也进了浴室洗漱。

他出来的时候,发现那张小床上已经被书包衣物什么的堆满了,一看就是陆有时这个幼稚鬼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