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时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他也很清楚,荆牧这人骨子里固执得要命,自己心里下好的决定十头牛也拉他不回来。

还什么都想做的尽善尽美,代价就是那常年淡青色的黑眼圈,和怎么吃都吃不结实的身板儿,叫他怎么能干看着不心疼。

“你明天早上不用送我去考场了,搞得我怪紧张的,要不你就在酒店待着,我考完了就去找你。”

荆牧仔细地看着陆有时的神色,仿佛在问“你小子也会紧张吗?”不过他最后还是点了头。

“呼——酒足饭饱。”陆有时吃完碗里最后一饭,然后长叹了一声,“吃饱了就是舒服。”

荆牧结了账,两人便要回酒店,他们刚走出饭馆没多久,荆牧就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座位上了,“小时,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手机好像落在店里了。”

“我和你一起去。”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荆牧摆摆手往回跑了,陆有时便在远处等待。

忽然,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呼啸的风声,下意识地倾身,就在这一瞬有什么东西从他耳边呼啸而过,落在了他没来得及往一旁撤的右腿小腿上。

荆牧在什么东西轰然坠落的巨大声响里走出店门,他看见陆有时以一种及其别扭的方式跪倒在了地上,荆牧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在那一瞬间倒竖了起来。

“陆有时!”

剧烈的疼痛感后知后觉地顺着陆有时的神经末梢爬至了他的大脑中枢,“嘶——”激烈的痛感在脑海里翻搅,仿佛引起了一连串神经元的爆炸,轰隆声淹没了他的听觉。

他看见荆牧朝他奔跑而来,他看见荆牧惊慌失措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看见荆牧的双唇从张张合合化成了嗡动……他听不见他的荆牧在说什么,只是用尽力气抓住了那个人的手。

“哥,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