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一旁画画消遣的荆牧一个激灵,“额。”
“怎么了?你不想和我一起过年吗?怎么脸色这么奇怪。”
“不是,”荆牧放下手中的笔,“我只是觉得我们俩现在一起去还是有点太早了。”
“太早了?”过个年而已,还论什么早晚吗。
荆牧叹了口气,问陆有时:“你现在和我一起去过年的话,你能保证在,在咱妈面前不漏底吗?”
好像还真不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陆小时。现在这个时间点不合适,我们俩,”他顿了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别人接受的。你想想,如果让陆叔叔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陆有时登时就委顿了,毕竟老陆虽然平时看起来特别好说话,但要是碰上这种事儿,指不定也会血压飙升想把他吊起来抽一顿,或者干脆把他打发去那个深山老林里不要出来了。
“我不是说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是坏事,”荆牧看他的神色有些心疼,“只是现在这个时间点——我们还是高中生,而且是最关键的高三。不管怎么说这阶段最重要的也就只有高考而已,我不想让关心我们的人担不必要的心。等高考结束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的生活都会稳定并且和缓下来。”
“等到那个时候,再慢慢告诉家里人也不迟。”
荆牧说得很有道理,陆有时也很清楚,可他仍然止不住的失落。在兴城这套老破小的房子里,他们可以肆意地亲密温存,可以无数次将我爱你宣之于口。可当他们出了这古旧大门,一切就必须“有礼有度”。
他可以和他心爱的人勾肩搭背,和他拥抱,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去牵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