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牧,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一辈子多么漫长,多么……美好。

陆有时看着他,满心满眼只有他,依赖他,也让他有所依存。

十八年的时光走马观花一般地在荆牧的脑海里盘旋分离,影影绰绰之间他勾住了陆有时的肩颈,狠狠地吻了上去,不是敷衍更不是浅尝辄止,他好像无声无息地燃烧了,热量灭顶一般地聚集。

——有什么不好?

被亲吻的陆有时居然懵了,明明是他心机费尽,这会儿要如愿以偿了他倒反而不可置信了起来。

“怎么,傻了吗?”荆牧松开他,往后仰了仰,几乎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懵逼的陆有时。

陆有时猛然捉住荆牧勾着他脖子的手,不让他松开。

“我就是太幸福了!”

夜晚才刚刚开始,少年终于再一次与此人世勾连了起来。

黑暗中,小小的床头柜被撞移了位置,玻璃花瓶里的茉莉被翻涌的水花卷下了瓶底,周身裹挟着的细小气泡又靡靡摇摇地将那弱不禁风地花蕊托出了水面。如此循环往复,原来含苞待放的花儿在水浪中渐渐开到了奢靡。

那些或清浅或浓郁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共同昭示着这是个无法复刻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