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流哗啦声中,他听到了一声“嗯。”
陆大少有些心虚地转身出了门。
荆牧洗完澡拿着擦头发的干毛巾回了房间,他坐在飘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院里的篱笆,扫过石板路旁已经干涸了的小水洼,最终缓缓地落到了那个推开院门归来的少年身上。
他无意识地轻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觉得耳朵尖在发烫。
月白风清银河浅,道是少年心事两两相知。
“小时。”
陆有时收拾打包盒的手一顿,成了静止画面。
荆牧:“我……”
陆有时:“我!”
两个人的声音撞到了一起,目光也随之撞在了一起,荆牧先泄下了气。他肩膀一放松,搭在肩头的毛巾就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去。
陆有时也把打包盒放到了一边,也坐在了飘窗上。他发现他哥似乎没有因为傍晚的事情生气,于是大着胆子往他哥身边挪了挪,“哥,你不生气?”
“你怕我生气吗?”
陆小时拼命地点头。他小小声地说:“我,我下午那会儿好像有点过分了。哥你千万别生气,我下次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你也知道你过分?
荆牧看着陆有时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无奈地在他无辜的目光中败下了阵来。陆有时以一种堪比野生动物的警觉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哥的情绪变化,于是乘胜追击地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