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正用消毒液给他冲着伤口,说不疼那就真是神经末梢都坏死了,可他不肯在荆牧面前喊痛,那样太怂太跌份儿,硬着头皮也要撑出了一个微笑。

荆牧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那狰狞的伤口上,他忽然问道:“刚刚孙路宁说是林涛干的,为什么?”

上次在小公园和疯牛打了一架的事儿,陆有时并没有告诉他哥。

“之前在休息室里有过小冲突,一个多月以前的事儿了,他要找我麻烦早就找了。我这次估计就是个意外。”

陆有时并不知道这事儿很那疯牛有没有关系,但无论人为还是意外,他都不想让荆牧操心,特别是林涛那种没什么下限的痞子,他一点点也不想让他哥沾上那种垃圾的腥。

荆牧没说话,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在班里时林涛对陆有时的态度,却发现什么也没想起来。他本来就坐在前排不怎么挪窝,也一向不会去关注林涛那些人在干什么,以至于现在对他弟弟的话根本无从判断真假。

校医清理干净了伤口,血却止得很勉强,“不行,这伤你们得去医院缝个针,不然长不好。”

正好这时候他们班主任来了,“缝针?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老李看到陆有时的伤口,鼻子瞬间受到惊吓张成了拱,“来大陆,老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荆牧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老师就行了。”

“我也去,我是他哥。”荆牧根本不放心。

老李愣了一下,但他一向偏爱荆牧,也没多说什么,开着自己的车带他们俩一起去了医院。

缝针的时候沉默了一路的荆牧忽然开口:“还记得那年暑假吗,就是咱妈带我们回老家那年。我一个没看住,那几个讨人嫌的熊孩子就把你从二楼平台推了下去。还好楼下是一片菜地,土都是松的,可你还是点背地撞上了菜地里唯一的一块儿石头,手肘缝了三针。”

“那时候你也说只是个意外。后来我逮着了那几个熊孩子一顿臭揍,他们承认就是故意把你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