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在床上狠归狠,最后都会帮着上药,加上他有了经验,疲劳退去,留下的全是满足。 安瑜开始喜欢上关外了。 这里没有安家,没有烦人的安老太太,只有他和姐夫,仿佛真的能天荒地老。
“夫人。”
安瑜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祁唐?别这么叫我,听着怪怪的。” 他与祁唐熟悉,年纪又差不多大,说起话来便亲近些许:“有什么事吗?” “我有件事……想问你。”祁唐似乎难以启齿,满面通红还不肯抬头。 “什么事?”安瑜愈加好奇,撑着胳膊坐起来,“是不是和姐夫有关?” 他慌了:“姐夫出事了吗?”
“不。”祁唐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心甘情愿地当填房……我是说,现在是新时候了, 姐姐没了,弟弟顶上嫁人的规矩,该废了。”
安瑜的眼睛渐渐睁大,继而恍然大悟:“原是这件事。”
微暖的风轻轻吹过他的眼角,没人看见的阴影里,霍之潇停下了脚步。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瑜眯起眼睛,舒舒服服地靠在藤椅里,“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被逼着嫁给姐夫 的?还是我总叫他姐夫,让你误会了什么?” “难道不是吗?”祁唐不服气地嘀咕,“他是少帅,要是要你,你根本没法反抗!” “他是少帅,要是要一个好看的填房,根本轮不到我。”
“什……什么?” “我有很多哥哥姐姐。”安瑜抬起胳膊,遮在眼前,自顾自地说,“听上去是不是很幸福?不,祁唐, 我们安家和你所知的新派家庭是不一样的。安家看重嫡庶,看重出身,像我这种偏房出来的少爷, 过得连下人都不如。”
“……是姐夫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拉了出来。 “……你觉得他强迫我?不,是我缠着他。
“……用你们新派人的话来讲,大概就是,我心悦于一个男子,他刚好是我的姐夫。”
一番话说下来,安瑜有些脸红,祁唐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藏在暗处的霍之潇垂下眼帘,握紧了掌心的小盒子,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夜里,安瑜骑在姐夫腰间挥汗如雨,左手的无名指忽而一凉。 他顾不上看霍之潇给他戴了什么,双手撑在男人胸前,撅起屁股又狠狠往下一坐。 滚烫的欲望直抵腔口,烫得安瑜双目失神,僵着泄了汁水。 霍之潇将他按在怀里,就着插着的姿势坐起身:“喜欢吗?” 安瑜迷迷瞪瞪地说:“喜欢。”
“我是说戒指。”霍之潇拉住他的手。
月光下,银色的指环熠熠生辉。 他眼底逐渐汇聚起欣喜的光。 安瑜听说过,洋人结婚时,就会宣誓,再戴上戒指。
他费力地抬起汗津津的腿,从姐夫怀里挣脱,裹着一条单被,凑到床头,点亮油灯,美滋滋地看自己的手指。
霍之潇从后面贴过去,一点一点将安瑜重新占有:“不喜欢?我重新给你买。” “喜欢。”安瑜扶着姐夫的手臂,余光里,男人的手上也有一枚同样的戒指。 他便更喜欢自己的戒指了。
“喜欢啊……”霍之潇把脸埋在安瑜的颈窝里,闻着淡淡的幽香,冷不丁往里顶了一下。 他捂着小腹,不满地撇嘴:“进去了。” “嗯,进去了。”霍之潇搂在安瑜腰间的手缓缓收紧。
到了关外以后,他俩的矛盾烟消云散,又恢复了原先的亲热。 安瑜小小的腔室自然再次被顶开,任霍之潇在里面驰骋。 只是他不知道,每回做完的那天早上,霍之潇都会叫医生偷偷来诊脉。 安瑜的状态不好不坏,每日喝着滋补的汤药,能不能怀上都是未知数。 霍之潇也不在意,只要他不生病,什么都好。 安瑜倒是争气,来了关外后,都没有受风寒,天暖以后,还跟着姐夫出去骑了好几回马。
在关内的帅府可就没这么平静了。 霍之潇往回发了好些信,只字不提安瑜的肚皮,时间一久,几位婶婶就犯起了嘀咕。 “难道感情不好?”五婶婶与四婶婶悄声耳语,“我看阿瑜脾气太软,说不准怕少帅呢。” 四婶婶深以为然:“少帅不会哄人……糟了,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吵架了也没人劝!” 两位婶婶急起来,直接找上大婶婶。 “你们慌什么?”大婶婶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里喝茶,“少帅又不是去度假,哪有那么多时间顾着安 瑜?再说了,他们还年轻,一年没有孩子,就再等一年,没什么大不了。” 四婶婶和五婶婶对视一眼,心下都安了。
然而,等她们离去,大婶婶幽幽地叹了口气。 别人没看见,她可是知道,霍之潇到哪儿都没忘记把医生带着。
日子一晃,一年就过去了。 到了霍之潇和安瑜回家过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