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什么时候给他擦的? 闷得满面通红的安瑜从被子里探出头:“姐夫。” “嗯?”
“你给我擦过药了?” “嗯。”
“姐夫……”
霍之潇循声坐到床边:“怎么了?” 安瑜红着脸抱着姐夫的腰:“我……我会不会怀?”
他没看见霍之潇眼底闪过的痛惜,只感觉到男人的手落在了自己腰间,不轻不重地揉捏:“阿瑜, 姐夫还没进那里呢,你要怎么怀?” 记忆回笼,穴道深处的软肉仿佛因为霍之潇的话再次颤动起来,安瑜捂着脸拱回被子,瑟瑟发抖。
“还想睡?”霍之潇不再逗他,“姐夫去处理些事情,晚上陪你吃晚饭。”
安瑜巴不得姐夫快些走,蹬蹬腿表示自己知道了,等霍之潇的脚步声远去,才郁闷地掀开被子。
夜里因为怕疼抗拒得厉害,现在的他又后悔了。 怎么不让姐夫射进去呢?
疼便疼罢。 疼过,也值了。
霍之潇走出卧室,脸上的笑容如冰雪般消融。
“安欣呢?”
警卫员垂头道:“还关在隔壁。” “捂着嘴抬回她的房间。”霍之潇戴上了手套,冷声吩咐,“还有那个安家送过来的女人,一并抬过 去。” 警卫员神情一凛,知道霍之潇是要秋后算账了,不敢怠慢,当即就领着三五个人冲进了隔壁的房 间。
安欣与安俏恹恹地靠在床两侧,所有的力气都被漫长的夜消磨干净,被警卫员们用帕子塞住嘴也没 什么反应,只会发抖。 霍之潇先一步走进安欣养病时住过的平房,等警卫员们把人送来,挥退了所有的婆子和下人。
男人弯下腰,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张……“妻子”的脸。 然后用几年前曾经挑开红盖头的手,掐住安欣的脖子,对上那双已经涣散的眸子:“听见了吗?” 安欣被掐得咳嗽不断,勉强吐出塞在嘴里的帕子,四肢因为缺氧疯狂抽搐。 霍之潇神情淡漠,加重力气,重复道:“听见了吗?”
听见了吗? 四个字在安欣耳边炸响,让她寻回零星的神志,继而惊恐地大叫:“霍之潇,你……你是魔鬼!你是 魔鬼!”
她当然听见了。 她的弟弟叫得那么缠绵,连未经人事的安俏后来都有所悟,震惊地喃喃:“他们……他们……” 他们肆无忌惮地偷情。
她怎么可能没听见呢?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安欣目眦欲裂,着魔般甩着头,仿佛要摆脱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的声音,“霍 之潇……我还没死……你……你竟然……” “你死不死,与我有什么关系?”霍之潇终于松开手,厌弃地摘掉了掐过安欣脖子的手套,修长的手 指夹住警卫员递来的烟,低头点燃,“你不会觉得,我之前不碰阿瑜,是因为你吧?” 霍之潇低低地笑出声:“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些。”
安欣闻言,眼前阵阵发黑,惊惧之下,怒吼:“你为什么还要他?你的机密文件……机密文件被他……” “你觉得我会在同样的事情上栽两个跟头?”霍之潇吐出一口烟,神情莫辨,“那份文件是我故意留给 你的。”
安欣像是再次被掐住了脖颈,发出了两声沙哑的低喘。 “阿瑜性子软,不逼逼他,他怎么会忘记那些毫无意义的礼义廉耻,跟我在一起?”霍之潇转身看了 一眼早已吓傻了的安俏,“哦,对了,你被关在家里,大概还不知道……安荣死了。”
屋内一瞬间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霍之潇没所谓地抽着烟,安欣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好半晌才说:“谁死了?” “安荣。”霍之潇笑笑,“你的……好兄长。”
北风无情地搅碎了安欣的哭号。 再沉闷的绝望,再勃发的恨意,都湮没在了皑皑白雪之下。 霍之潇不想让安瑜瞧见。
“为什么……为什么!”安欣哭倒在地上,身上穿着的袄子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黏成一团。 她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再也不端着大少奶奶的架子,手脚并用往前爬:“霍之潇,为什么你连安 荣都不放过?” “为什么?”霍之潇垂下眼帘,指尖抖落的烟灰飘飘扬扬落下,“安欣,阿瑜在安家遭受过什么……你
不会不知道吧?”
安欣听见安瑜的名字,苍白的手猛地在地上抓出十道血痕:“他是庶出,庶出你知不知道!” 天生就低人一等的偏房,遭遇过什么,和他们大房所出的少爷小姐有什么关系? “霍之潇……你真是疯了,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安欣栽倒在地,受到的刺激过大,开始疯疯傻傻地 笑,“居然为了一个生不出孩子的男人,断了我们安家大房的血脉!” “……霍之潇,就算我今天死了,我也要化成厉鬼,诅咒你们帅府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