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方天地间,要是没有帐篷,他们就是幕天席地,安瑜的心境竟比在帅府时广阔。 在这里,没有人逼着他和姐夫偷,也没有人阻止他和姐夫偷。 他们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绵延的积雪不会管,呼啸的风也不会管。
他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梦里安老太太又出现了,她让几个粗使婆子扒了他的衣服,硬是塞到了一张黑漆漆的床上。 被子如墨色的潮水,一下子将安瑜淹没了,安瑜溺水般疯狂挣扎,扑腾着掀开被子,却又被用力的 手箍住腰,重新拖了回去。
“阿瑜。”
是姐夫。
安瑜猛地惊醒,浑身是汗地喘息。 火堆已经熄灭了,零星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他动了动,发现姐夫的胳膊搂在腰间,又陡然安心。 安瑜抓着被子,耳畔是帐篷外的风雪,还有战马的嘶鸣,更多的是男人平稳的呼吸声。
他缩了缩脖子,觉得冷,紧紧贴在霍之潇怀里,然后差点打喷嚏。 但好歹是忍住了。 安瑜又窸窸窣窣地把腿塞进姐夫腿间,焐凉丝丝的脚尖。
他病着,出了一身汗,怎么躺都不舒服,好在睡前霍之潇帮他把身上厚重的衣服都脱了。 加上姐夫也没穿什么……
安瑜贴得舒服,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分离大半月的苦楚从骨子里渗透出来,馋意也紧随而来。 安瑜和姐夫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如今久别重逢,搂着却什么也不干,自然憋闷。 他犹豫片刻,小手伸到身下胡乱摸索,发现姐夫睡时也有感觉,就更耐不住了。
安瑜隔着夜色,小心地瞥着姐夫,觉得只是蹭蹭,应该不会把男人吵醒,便绷紧了腰,磕磕绊绊地 凑过去——先解开了姐夫的腰带,再把裤子往下拉拉——好像还是蹭不到。 安瑜叹了口气,气呼呼地翻过身,背对霍之潇生闷气。
都这样了,姐夫怎么还没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