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许是看不上那些浅薄香火……但、但老奴出去以后必定日日燃香烧纸祭拜,决不委屈了大人……还请劳移尊驾……”

白穆:“……”

这老乌龟不去演喜剧,真是屈才了。

崔公公那边却哭到动情,又膝行几步,往前抱住了白穆的腿,又哭哭啼啼了几句,这才反应过来——有脚,那岂不是……这不是裴大人的魂儿……?

他总算清醒点,颤颤巍巍的抬头,对上难得黑了脸的裴白穆,平时的巧言滑舌不知道都去了哪,他直愣愣地问了句,“您还活着?”

白穆:呸……我不活着,这难道是阴间吗?!

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外面那搜查的声音已经隐隐约约能听清,显然是逼得近了。

白穆这会儿也没空同崔公公磨磨唧唧解释,直接塞了路线图,“康乐宫院子里的那口井是密道的入口,走过即封。只能走一次……还算安全……你带陛下从那儿出去……然后按照这图上的走,把陛下送到那座别院里……”

崔公公一边听着,一边却忍不住愣愣地看着白穆手上的动作。

只见白穆手上蘸了什么,在皇上脸上抹画几下,好像就随意的几道,那面容就是有什么不一样,像是……

他忍不住抬头看白穆……

若是先前只能说两人相像,这会儿几乎能说是一模一样,就是他这日日在陛下身前伺候的,都险些认不出陛下。

白穆这里材料不全,能粗暴地先弄个简易版的易容,所幸天黑,还能蒙混过关。

他抹完了床上那昏睡着的小混蛋,开始拾掇自己。

一边化一边却意识到旁边一直没有声,他不由瞥了崔公公一眼,“还有哪里没明白呢?”

他觉得自己已经交代得够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