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一个人确实很孤独,我们平时又上班,经常没时间去接她放学。”文溪抱着他的肩,声音轻轻柔柔的,但始终做不了决定。

如果要留下这个孩子,那他又得辞掉现在的工作,陪第二个小崽子到上幼儿园,至少也要三年的时间,那个时候再想工作,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么满意的条件了。

“留下吧。”季渝轻轻搂着他的腰,“你如果舍不得现在的工作,就六七个月左右的时候再请假,加上后面产假的时间,几个月应该还好,公司是不能随意辞退孕期oga的,可以保留工作发基本工资。”

“可是,宝宝要怎么办?”文溪还是很犹豫,“杨姨要带他,还要带濯清,请新的我也不放心。”

“我来带。”季渝用刮净胡茬的下巴去蹭他脖颈,“我带去公司好了,你留一点信息素给我就没事,如果他更依赖我的信息素,你也不用太辛苦。”

“你那么忙,怎么带他?”文溪无奈道。

“可以的。”季渝笑起来,“如果要应酬我提前和你说,现在有需要外出谈的工作差不多都由几个副总负责,我要管的事没有太多。”

“那好吧。”文溪点点头,心中的忧虑放下了些,跟季渝腻了会儿就开始犯困,被他拢在怀里哄着入睡了。

周末检查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尽管早有准备,但还是会感到惊喜,知道自己即将就会有弟弟或者妹妹的季濯清是最高兴的一个,吭哧吭哧跑去自己的房间拖了小半箱的裙子出来,豪言送给即将到来的弟弟妹妹。

已经有过一次生育经验的两人这次明显熟练得多,不再跟新手爸爸似的慌张无措,文溪的妊娠反应也比怀季濯清的时候轻了不少,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口味偏好酸的多,去公司上班也总要揣几个酸橘子或者葡萄在身上,不过季渝不许他吃太多,两人每次总要讨价还价半天。

文溪觉得自己娇气了许多,容易跟季渝发脾气,动不动就委屈红了眼眶,吓得季渝赶紧抱着哄,但平静下来之后又很后悔,尽管知道这是孕期的正常变化,但他还是觉得自责愧疚。

“对不起……”文溪躺在季渝臂弯里,语气很低落,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我最近是不是很不对劲,我……我总冲你吵,明明也不是你的问题。”

“哎呀宝贝,”季渝不会跟他急眼,只是有时候工作疲惫了不太能应答得上,就会让oga不安和失措,见文溪这个样子他就心疼得不行,“你那哪算吵?你是没见过真正发脾气厉害的呢,没关系的,你没问题,很正常的,我宝贝最好了,对不对?”

季渝越哄文溪流泪越厉害,没多久就打湿了季渝的衣袖,这叫季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凶我吧?或者骂我也行。”文溪抽了抽鼻子,手臂还环着他的脖子。

“太为难我了,”季渝哭笑不得,用指腹轻轻揩掉他脸上的泪,低头轻柔地吻住他,“我怎么舍得凶你?”

“都怪你,怎么这么宠我啊,让我变得这么娇气,一点也不好。”文溪很委屈,口不择言地不讲道理起来。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季渝轻轻给他揉腰,“我知道错了,下次还这样。”

“干嘛呀。”文溪被他无赖的模样逗得破涕为笑,又觉得不好意思,“我这样不讲道理,你不生气吗?”

“生气,”季渝正经道,文溪愣了下,但下一秒就感觉到alpha疼惜又温柔的吻落在自己鬓边,“你叫几声好听的哄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文溪抱着他脖子的手紧了些,瓮声瓮气地叫他:“老公。”

“嗯,”季渝应声,笑道,“我原谅你了,你再亲我一下。”

文溪脸热起来,但还是主动扬起脑袋去亲季渝,被季渝按住后脑加深了这个oga原本打算蜻蜓点水的吻。

这个亲吻的时间有点长,混着alpha安抚性信息素的香气,不带任何欲/念,文溪情绪平静了下来,也开始犯困,被季渝松开的时候还下意识想探出舌尖去追寻他,被季渝堵了回去。

“快睡吧,”季渝下巴轻轻抵在他发顶,一只手让文溪枕着,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我的小溪很好,不要自责,也不要难过,无论他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他。”

孕期情绪最易动的时候,连季濯清也不可避免地被文溪的小脾气波及到,过后文溪又搂着懵懵懂懂的女儿道歉。

“我知道我知道,”季濯清小心地坐在文溪腿上,试探着去摸文溪凸起的腹部,“这里有小宝宝,可是小宝宝会不听话,让爸爸难受,所以爸爸才会不高兴。清清不怪爸爸,清清都知道的哦,清清最喜欢爸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