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文溪点点头，笑眼弯弯，接过季渝给他倒的果酒抿了些。

待两人吃饱喝足时天已经黑了，牵着手晃晃悠悠沿着海边走。

“不是说想晚上下海去游泳吗？”季渝捏了捏他手指，低头问他。

“是啊，”文溪借着海边架起的灯光低头看自己和季渝在海滩上踩出的脚印，“可是我们出来都没有带衣服。”

“那你想游吗？”季渝不置可否，只问他的意见，“不过夜间的海水会有点凉。”

文溪抬眼看到海里嬉笑打闹的人，有些心动地点了点头，转脸和季渝对视片刻，默契地回了别墅换上泳裤，披了浴袍再出来直奔离别墅最近的那片浅海。

夜间的海水比白天的凉，两人脱掉浴袍整齐地叠放在旁边的礁石上，文溪被季渝拉着慢慢往海里走，待适应了海水的温度才松开季渝的手往旁边游。

“季先生！”文溪扬起声音，待季渝转脸看他的时候便撩起一捧水泼过去。

季渝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脸的海水，尝在嘴里咸的发苦，心下又好气又好笑，游过去待要抓住人时就见文溪往水下一沉，又过了会才从稍远一点的地方冒出头来，笑眼弯弯地冲他笑，眉目间还有点捉弄到他的得意神色。

两人追逐嬉闹着，不知不觉就游得偏离了人群，在有大片礁石环抱的地方停了下来，文溪等了会儿没看到季渝，天色又黑了下来，四周也没什么人，心里有点慌，慢慢往海边架着灯的地方游。

周围响起一阵水四溅开的声音，文溪吓了一跳，正要回头看就被人从后搂住了，他紧绷着脊背，待嗅到身后人熟悉的茶香味时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