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有点说不出话，赛场上，输赢就是全部，但赛场之下，就没这么简单了。联盟日益壮大，这背后的利益纠葛也逐渐复杂，现在不是凭着一腔热血闯天下的年代了。

八爷烦躁地挠了挠头：“我他妈当初进联盟，不是为了看这些勾心斗角的！一开始大家都不是这样的啊！什么明星选手的胜率和尊严之类的狗屁，哪场战斗不是竭尽全力要抢那一点分！”

虎哥勾着八爷：“哎呀，别难过了，这谁也没办法嘛，走走走，再喝一杯，一醉解千愁！”

花四沉默着跟着他们往外走，意外地在阳台边上看见了封沉。花四问：“好啊，你在这偷听呢？”

封沉：“你们太大声了。”

花四无奈地笑了笑，难得情绪有点低落：“也不是什么不能听的事情。”

封沉忽然问：“花队，你当初参加联赛，是为了什么？”

花四目光闪了闪：“无论我当初是为了什么，反正我现在没有达到。我的职业生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没什么意义的。”

他越过封沉要往回走，封沉突然叫住了他：“不是没有意义。”

“你曾经发着光，曾经帮我找到过方向。哪怕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但你做的一切不是毫无意义的。”

“别那么说自己。”

花四愣在原地，封沉没有看他的眼睛，抿着唇和他擦身而过。

“我当初……”封沉听见他的声音，又停下脚步朝他看过去，花四看着窗外的星星，扭头对他笑了笑，“我当初参加联盟，是想把所有能拿的冠军都拿下来。”

封沉盯着他，他好像很久没看见花四这么张扬的笑脸了。他笑起来，也不知道眼睛里是不是染了今夜的星辉，耀目得让人挪不开眼。

封沉想，花四其实变了很多，但也有很多东西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才华横溢，吊儿郎当张扬放肆到不可一世……封沉表面没什么变化，但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封沉目光灼灼，他多喜欢这个人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