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烨没有还手,只伸出手指摸了摸已经见了血的嘴角呆滞的看了看一眼一旁的桑琪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李锦瑟拉过桑琪转身上了马车,沈庭继主动坐到了车辕上,赶车的马夫驾着马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哥舒烨一个人看着逐渐消失在街角的马车,过了好一会儿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马车内,李锦瑟用帕子轻轻的替桑琪擦拭着嘴角的血,一边擦一边怒骂道:“现在的男人都是属狗的吗,怎么动不动就爱咬人!”
她大抵是气急了,嗓门一时有些大,车辕上的沈庭继闻言摸了摸自己的牙齿,偷偷的往后看了一眼。
李锦瑟见着眼前抱膝团坐默不作声的桑琪并未说话,呆呆的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疼无比。
可眼下她实在是不知如何安慰她,人是她召来的,祸事也是因她而起,平心而论,她若是换成桑琪的立场,心里该有多难受。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个哥舒烨看着生的一副好模样,心肝都是黑的!
她自己在那唉声叹气自责,,桑琪连忙拉住她的手哽咽道:“不怪公主,都是奴婢的错。”
李锦瑟一时哽住了。
她眨了眨有些涩的眼睛扶住她有些瘦弱的肩道:“桑琪,在我心里你不是奴婢,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你没有错,错的是哥舒烨。”
“喜欢驸马也可以吗?”桑琪突然问道。
李锦瑟一愣神,正要点头,却见桑琪咧嘴笑了笑,“奴婢说笑的。”
她说完,擦了一把眼泪拉开了车帘看着外面黑黢黢的夜,今晚月亮星稀,微弱的光笼罩着两旁那些树杈上,在路上影造出光怪的影儿,再远些,仿佛是看不进尽头的黑桐,令人捉摸不清方向,让人心中害怕,彷徨不安。
她赶紧抬头仰望着悬挂在高空的上弦月,尽管只是半分残月,可她还是觉得月光皎洁,神圣不可触摸。
“公主,”桑琪回来头来她,吸了吸鼻子,捂着脸道:“奴婢,是不是不该奢望天上的月亮?婢心里难过,对不起,给公主添麻烦了。”
“桑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