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瑟见状正要跟着出去,只见眼前嗖的一声飞过一个东西,方才面前摆着的案上已经嵌入了一只木簪。
那是她在哥舒烨头上见过的物件。
她用手拔了拔,只见那木簪纹丝未动。
她抬头看了一眼发丝已经散落在肩上仍旧托腮看着她的哥舒烨,慢慢坐了回去笑了笑:“表弟有话好好说,你大病初愈,动刀动枪的不太好。”
她见他没有说话,强装镇定道:“怎么,哥舒王子不接着装下去了?”
哥舒烨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生气,“姐姐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李锦瑟:“……”
废话,你做的那么做的明显,我若是看不出来岂不是瞎啦?
哥舒烨也不甚在意,向她走近了些坐到她对面仍歪着脑袋一脸受伤的看着她,“可姐姐看出来了,并没有问我,姐姐,一点儿不关心我,我很难过。”
李锦瑟心里忐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瞧着眉眼处越发风流俊美的男子,若是从前伤了脑子的哥舒烨空有一张面皮,那么恢复了清醒的他犹如罂粟花一样看上去邪恶而又魅惑。
这是个与沈庭继完全相反的人,沈庭继看似冰冷,实则心里是暖的,是热的,而眼前的人看似带着笑,可她总觉得他恐怕连心肝都是黑的,不然有谁这么威胁自己的救命恩人兼表姐的!
都怪她手贱,捡了一条毒蛇回来,可眼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既然清醒了,我且问你,那日是不是东魏人杀你,你堂堂东魏王储,怎么落得这般田地?”
哥舒烨冲她眨了眨眼,“姐姐,求我,我便告诉你。”
李锦瑟:“……”
求,我求你个大头鬼,连累了我们,害得沈庭继受了伤,我还没跟你算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