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颇为心动,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朵月季绢花,妇人却皱眉嫌弃道:“玉楼差不多的绢花也才卖五文,你这一看就是家里随便做的,凭什么也卖五文?”
没等郭兴再说什么,妇人拉着女儿走了。
郭兴垮下肩膀,一抬头,看到对面赵老太太幽幽地瞪着他,一副嫌他没用的模样。
郭兴真是有苦说不出。
初战失败,郭兴在外面站了一整天,从日出到日落,胭脂一盒没卖,只卖了一个香囊,还是一个三四岁的女童看了喜欢,非要抱着她的爹爹给她买,那爹爹也算有钱,才买了那个小羊生肖的香囊给女儿。
暮色降临,郭兴挑着货回来,赵宴平也同一时间回了家。
赵老太太去河边观察了好几趟,早猜到生意不行了,得知郭兴一整天就卖了一只香囊,赵老太太的脸拉得老长老长,虽然银子本钱都是阿娇的,但那银子最开始还不是从她手里拿出去的?阿娇不心疼,赵老太太心疼!
“早知道你去趟府城心就野了,竟琢磨自己做生意,我就不该让你跟着官爷去。”
已经认定会赔本的赵老太太,毫不留情地训斥阿娇道。
生意不好,做梦都在发财的阿娇已经够失望够受打击了,赵老太太还这么说,阿娇连假装不委屈都假装不出来,低着头跑进了东屋。
小娘子哭得那么可怜,郭兴朝赵老太太认错道:“您别怪小娘子,小娘子的手艺那么好,都怪我嘴笨,不会招揽生意。”
赵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便将郭兴也骂了一顿。
郭兴灰溜溜地去倒座房里了,眼圈竟然也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