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那天晚上活动参与人数有七八十人,不是个小数目,张潮安排了走访分配。
“朱臻先去找主办方负责组织会议的人了解情况,你们工作群里多交流,之后再根据具体情况调整。”齐楚琛补充。
“对了,如果雷智斌去参加活动都正常,那么他的车被动手脚的地方最大可能就是聚会地。去把监控要过来,那边也安排人去了解下。如果你们安排不过来,我一会忙完我去。”齐楚琛说完,看了眼张潮没有要补充的意思,就让大家出发了。
“琛哥,我一会是跟你出去吧?”高睿走过来问。
“你先回办公室等着,我去趟技术。”齐楚琛抬脚去了六楼的技术办公室,找到技术的头杨颩,把凌晨查到的新闻链接打开给他看了眼。让杨颩这边安排人去xx国本国新闻网站搜寻关于这个新闻的蛛丝马迹,如果直接搜不到雷智斌,就看看有没有相关领域的新闻报道,要出动总理给雷智斌写感谢信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高睿开着车带着齐楚琛去那家官方媒体的办公楼,路上高睿问严暮父亲情况,齐楚琛说估计最快也要晚上才有消息,一飞就是十几个小时,飞机上也联系不上。
两个人到了官媒办公室,出示了证件说明来意,前台把他两领到会客室等待了片刻,进来个三十来岁的女性,自我介绍是新闻办的副主任。两人心想来查个新闻,派个领导来,看来雷智斌名气不小,结果这个副主任随后告诉齐楚琛,当年这个采访是她做的,稿件也是她写的。
这下倒是省事了。
“我看这稿子里对于xx国总理感谢的具体事宜,您并没有写,是属于信息保密还是什么原因?”齐楚琛问。
副主任摇了摇头:“当时这采访都差点没成,雷智斌一直拒绝。”
这句话把两人胃口吊了起来,齐楚琛查雷智斌时候,发现的新闻数量并不算少,不说刻意安排,至少说明雷智斌是不抵触接触新闻媒体并且被曝光的。这个事情说来还是很正面积极的事情,为什么如此抵触?
副主任介绍,当时他们也是接到上级通知知道了这事,她亲自出马和雷智斌预约时间。雷智斌开始说忙,后来就推口要出差,跑项目,虽然语气上听着有礼有节,但是她做新闻这么多年,多联系两次就发现雷智斌其实是不愿意接受采访。
副主任斟酌了下,考虑到这也是上面安排下来的任务,就跟上面反馈了下,说雷智斌太忙,时间凑不上,这新闻还做吗?上面也懂了什么意思,后面可能是跟雷智斌联系过,具体的她不清楚,后来又打了一次电话,就约上了,但是要求她先提供采访稿,这也是正常流程,她就提供了采访稿,主要是关于xx国合作的项目,雷智斌其中所起的作用,还有没有别的类似项目分享。
雷智斌那边拿到采访稿,也没说不行,结果当天去了,一问到采访稿里的问题,有的呢雷智斌就很模糊的说几句套话,有的就直接说涉及保密协议不便透露,后面干脆直接说:我没法告诉你这个,换一个问吧。
两个小时的采访时间,大半时间都在拒绝。这个副主任去之前做了功课,了解了雷智斌以前的新闻,新憋了一些跟雷智斌上过其他采访的有关他个人奋斗史,本人生平的事,总算凑合着把这采访做完了。
“抱歉没帮到你们。雷智斌的事,我们昨天接到上面通知了,能配合的我们肯定尽量配合,你看你们还想了解点别的不。”副主任语气抱歉。
“他上过你们别的采访没?”齐楚琛问。
副主任摇了摇头:“我之前研究他上过的采访,发现没有官媒的,他似乎对官媒很抵触。”
齐楚琛见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准备告辞,副主任犹豫了下小声说了句:“我这有个小道消息,当不得真,你们就随便听听。”
齐楚琛点点头:“恩,您说说。”
“关于那次那个xx国的感谢信,我后来认识的行业里别的朋友,他很隐晦的提了句,xx国那边发展落后,条件很糟,经常有各种传染病。雷智斌应该是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明面的帮助xx国那边的人来我们这学习医学,另一件是揣测,没办法考据,雷智斌可能还给xx国提供了一些医药原料。我们国家很多原料,药物管的都很严格,不是随随便便能出口的,所以雷智斌可能从别的国家倒的。这事肯定不能见光,只是xx国的总理搞不清这中间的弯弯绕,结果以为雷智斌有很大能量,直接写了个感谢信来,想走官方盖章,建立长期合作,结果给雷智斌摆了个麻烦。”
“那个总理你还记得名字吗?”齐楚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