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办法,我都搬出来住。”郑时凯说。
“别说什么没办法,你母亲养育你长这么大,现在不要求你养育她,只要你承担起监护职责,这不是你搬走就可以推脱的。”派出所长语气严厉。
“她是神经病啊,我怎么监护啊?”郑时凯声音无奈。
“确诊了吗?有报告吗?如果确诊是神经病,你们要么送精神病院,要么监护好,出了事都得找你们家属。你父亲年纪大了,行为能力需要评估,到最后基本责任还是你担。”派出所长真假掺半普及家属法定监护职责。
社区工作人员适时出来打圆场,把僵持的氛围又软化了下来。
“我要出门上班了,不能跟你们继续聊了。以后我妈的事你还是找我爸比较好,我爸如果不行你叫我爸找我吧。我平时挺忙,基本不在家,今天是你们运气好,我刚回来,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郑时凯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话。
齐楚琛看了下表,四点过,站起了身。派出所长跟着站起身,再次重申了这事的重要性。
郑时凯一直把他们送出单元门,看见他们开着警车驶出大门才回身上楼。
“齐副支队,你现在去哪?”驾驶座的所长问。
“你前面路口放我下来,我打车回市局,你们回去吧,今天麻烦了啊。”齐楚琛指了指前面的红绿灯路口。
齐楚琛打车直奔市局,下车几乎是冲进张潮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