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早,一路上一辆车都没有看见。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可可苏里门口。两人下车,慢悠悠走向景区大门。
工作人员还没有上班,不过门也不是真正意义的门,只是有几道不锈钢围栏错开拦了下,更像是分流作用,自然也就没有锁。
此刻天光已经亮透了大半,天边开始出现一丝丝红色的朝霞。
进入大门,逐渐往里走,眼前湛蓝色的湖面越来越大,湖边的芦苇有的变黄,有的还保持着翠绿;湖中一片片的芦苇丛形成了一个个的浮岛;远处的草地上散落着早起的牛羊埋头正在吃草;湖对岸依稀可见大片的草地,白色的毡房伫立其中;再远一点山峦重叠,山上洒着点点金黄翠绿交错。
严暮稍微走在前面,看了下周围的景色,选择了正对对面矮一点山峦湖边的位置,齐楚琛跟着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水边。
脚下可可苏里的水一波一波轻柔的抚摸着齐楚琛的双脚,似要洗去他这一路的风尘,一世的铅华。
天边丝丝朝霞逐渐变成一缕缕,再然后变成一片片。当朝霞映红满天之时,金色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从山那一边缓缓升起,一点点上升。平静的水面如同少女柔美的双手,小心翼翼接下所有的光,毫不吝啬的奉献给了藏在芦苇里的沙鸥,红雁,灰鹤……唤醒了一群沉睡的天鹅,扇动着白色双翅,从水面一划而过。
太阳还在缓缓爬升,芦苇漂荡,沙鸥,天鹅,红雁交相起舞,成双成对的野鸭在水面追逐,严暮轻轻举起了手中的相机,定格这一刻的旅人美景。
太阳终于完全脱离山峦,奔向了更高远的天空,将光洒向更广阔的大地。一场日出不过短短几分钟,最多不过十来分钟,却仿佛经历了两世:从黑夜到白昼,从静谧到喧嚣,多少楼台烟雨中,多少繁花满枝头,生命这场旅行没有尽头。
“相传有位美丽的少女,居住在遥远的天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个春日的黄昏少女身穿白色罗衫,斜倚纱帐,昏昏欲睡,朦胧中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英俊少年,疾马而来跪倒在帐前。”严暮走到了齐楚琛身边。
“少年直白而热烈的向少女表达自己的思慕之情,并邀请少女和自己一起去凡间生活。”严暮侧脸看向齐楚琛,齐楚琛没有转头,还望着远方的红日,
“他向少女描述着多姿多彩的凡间生活,牛羊成群,四季花香,热情的民众欢乐的歌舞,那里没有无边的孤寂,没有彻骨的冷清。少女愿意追随少年下凡,却遭到了天父的阻止,少女愿意放弃一切也要追随少年而去,盛怒的天父惩罚少女变成了一只白天鹅,少年变成了一只黑天鹅。少女离开天宫即变成天鹅跌落到了可可苏里,看到了湖中变成黑天鹅的少年。少年说,我对你仰慕已久,闯进天宫,没想到你愿舍弃仙身随我而来。少女说,此生与你一起余生才没有遗憾。从此他们生活在了这片湖泊,这里也成了天鹅的故乡。”严暮轻轻讲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两人并排站在水边,望着远处的山峦,绿地还有冒起了炊烟的毡房。
时间仿佛静止,他们就一直这样并肩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半空中天鹅,湖里野鸭叫声越来越大,才如同神游天外的魂魄终于落回凡身,两人一起转身沿着岸边往前面走去。
这场日出在心里会独占一隅,在生命中会留下一片记忆吧?
第9章 你真的不是被甩了?
看完日出,又去看了矿坑—两弹一星的功勋坑。然后两个人去了白桦林。
虽然还是8月,放眼望去树叶边缘就有了轻轻扫过的浅金色,就好像是沾了颜料的画笔从树叶边轻轻掠过一般,金色阳光打下来仿佛映的更黄了些。
“现在来还早了些,再晚个二十来天,这些叶子全部会变黄,那边山上的红叶也会出来。黄的,绿的,红的五颜六色非常美”安静空旷的白桦林里,严暮轻轻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的柔软。
两人就这样在白桦林里安静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偶尔传来脚下踩着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严暮相机快门的声音。
走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一片开阔地,远处是斜斜的山坡,
“你看那两棵树有什么特别?”严暮抬手指了指远处靠近山坡位置的两棵离的很近的大树。
“唔~~”齐楚琛随着严暮的手看过去。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脸上一副有点意思的表情。
远处的两棵树,一棵苍翠挺拔,另外一棵树叶已经有了黄边,明显是不同品种,但是从高度,整体外形轮廓来看又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