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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时间点,罗秀娜认为自己应该撑起这个家,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达到目的。”

当林如妙拨电话叫她来接走妈妈的时候,她妈还在杂物房里发狂。

罗秀娜进门,林如妙引导罗母承认自己想求复合,不想离婚。

段舒的视线顺着他的手上动作而动,他说话声刚停,她便接话:“罗秀娜发现自己被骗了。这母女俩性格差异真大,也不像她爸。”

顾渊应声,波澜不惊的眼里绽开异样光彩,唇线弯起。

就像是小说读者发现作者想要公然开车,窥见引擎发动便双眼放光,大声叫好。这里亦是他最喜欢的部份,语速加快:“这里,罗秀娜最后可以信任的人崩塌了,连母亲也被剔除出自己的领域,她彻底变成孤身一人。”

段舒斜他一眼:“你好像很兴奋。”

“……”

被说中心事,顾渊视线下移,不着痕迹的赧意划过眼底:“……演她的时候,要想象在这个剧情点里,她碎掉了。”

人又不是瓷器,如何能碎掉呢?

不过,这个形容,倒是让段舒找到点感觉。

罗秀娜就像踩着两个倒三角形走路。

旁观者可以轻易预测到她早晚会狠狠摔倒,连她自己都心知肚明。

一个情绪向来稳定的人,要演出罗秀娜那种不安定,外放式的攻击性是很难的,就像有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遭遇色狼不敢张声,有人反过来奇怪为何她敢报警求助,没有羞耻心的吗?思维性格决定命运。

幸也不幸,穿书前段舒有幸福光明的家庭,助她度过少年时间,建立了完整坚固的三观。

“一个人碎掉的样子……”

段舒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