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着走着，不知道何时走到一个喷泉广场，正要从喷泉池面前走过。

也就是这个时候，郗停下脚步看着颜湛，神色还是淡淡，眼神却是在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

颜湛顺着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别看他现在好像特别坦然的说起来，实际上他心里现在根本是千军万马狂奔而过，紧张的他心脏都快停了。

怕得到郗厌恶的眼神，更怕被郗无视。

肆意地活了十几年了，他颜湛就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怂过。

“初吻？”半晌，郗声音轻轻的响起。

颜湛摸不准他到底是用什么心情问出来的，生气？无所谓？好奇？摸不准，自然就忐忑，点了点头，不能更认真地说:“嗯，没错。”

“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会拿这个当礼物的。”郗口吻依旧淡淡。

但不知道为何，颜湛却捕捉到了其中的笑意。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看着郗:“我只是送给学长而已。”

“因为我，非常喜欢学长。”他每说一个字，眼神就更热一些，那温度如果化成实质，恐怕要将人灼伤。不过即便没有化成实质，也让郗有被灼伤的错觉。

但他还是有一丝奇怪:“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心思的？”

明明在这之前，颜湛和他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虽然偶尔他会觉得对方热情了些，但却从没有想到颜湛会歪到另一个方面去。

“大概是，从见到学长你第一面开始吧。”颜湛见郗没有露出排斥的模样，心里不禁欣喜，认真地回想了下，然后道。

他大概是从见到面前人的第一眼开始，就存了那种心思，只是他那时候并不知晓罢了。毕竟在过去十几年里，他从未动过感情，所以也只是顺着那想要靠近的感觉，去接近这个人。

不过学长那会儿倒是和他完相反，他一门心思想靠近，对方一门心思想远离，真是想想，就够让人郁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