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不是郗要操心,卫渊也不会让他为这些事操心。
朝中,他不止有郗这一个属于自己亲信的新人官员,但唯独郗,他是最为纵容的。
都纵容到了一些言官看不下去的程度。
就比如今天上朝,明明也没有什么事,卫渊还是要点一下郗的名。
“听说郗爱卿昨日处理公文到很晚,朕听了很是心疼,爱卿要注意休息啊。”
你说说!是不是太过了!臣子为皇上分忧处理公务,本就是理所应当,卫渊就非要心疼下。
言官跳脚,就说陛下您这样有失皇帝威严baba,臣就是臣,为您分忧解难是应该的,您怎么能老是心疼呢?
卫渊就不乐意了,说:“你们要都是能像郗爱卿一样,少给朕带来问题,多给朕解决问题,朕也可以勉强心疼心疼你们。朕说你们,别成天盯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念,真是听的朕都累。”
把言官赌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就要背过气去了。
新帝品行那是真的和先皇不同啊,想说什么都是直言不讳,问题是他还总能把人说的哑口无言。
你说他行事不按套路出牌像个儿戏的昏君吧,可是现在国家又给他治理的好好的,外强内稳,不残暴不奢靡,除了整天这宠“状元”的特殊毛病,其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诟病的。
不过言官嘛,就是要去挑皇上毛病的,所以只是这个毛病还是要说的。
不过卫渊可不管,回到后殿他喝了水,想了想还是气儿不顺,问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喜乐:“郗爱卿呢?过来了吗?”
喜乐马上回道:“刚刚已经让人给公子传了话,现在应该正从前殿往这边过来呢。”
宫里的人都被卫渊吩咐叫郗为“公子”,随府的人一样,卫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就觉得这样叫好,像那些叫大人大人的,没得把人给叫老了。
正说完没多久,殿外就传来郗到了的声音,穿着墨绿色官服的郗走进来,墨色长发束冠,神色始终淡淡地,好似天生是这幅清冷至极的性子,但就是这样的郗,却每每都让卫帝一见到他就面上带笑了。
“来了,快坐,我让御膳房熬了点好东西,一会儿就留在宫里用膳吧。”卫渊说着就要起身,喜乐眼疾手快的先挪了张椅子:“公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