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内,父母相继离世,这打击对左弗很大。上辈子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从未感受过父母之爱。这辈子,灵魂独自漂泊于这异世,是左大友与刘茹娘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如今,两个老人走了,她的心似也空了一块。
尽管,她早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父母到这年纪已是有一日看一日的,父母活到九十多已是相当长寿了。
可这一天真得来临时,跪在灵堂的左弗依是感到心如刀绞,悲戚难抑。
左弗上旨丁忧了。
天子自然是驳回了左弗的请求。
哪怕天子没有权利了,可这种三请三辞的把戏还是要做的。
本以为左弗这回也是做做戏的,可哪里晓得,左弗这回却是很坚决,一定要回家丁忧。
内阁的人很着急。
您老当上首辅才四年,这一任还没满了,这就回家,那谁来替你的活?
左弗其实早就不想当什么官了。
从十七岁那年起,她便一直在为了这个家,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才奋斗。
她从一个葱绿稚嫩的少女熬成了老妇女,今年的她也五十有三了。
长年的劳累,父母的离去,让她的身心疲惫不已。
所有的一切都已上了正轨,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现在的一切,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呢?其实她坐不坐在那个位置上重要吗?
父母走了,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也只剩丁忧这件事了。
她不会去学什么古礼,但是这一次她是想真得为已经离世的父母再行一次感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