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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瀛文化里,白兔是祥瑞,是幸福的象征。而东瀛很久以前就有关于“因幡白兔”的传说,而兔的日语发音与“途”很像,所以也有着前途似锦的寓意。

选这样一件礼物送给两个来自东瀛的女子,显然是很合适的。

而人偶也是日本风,摆在自己宫殿里,多少也能解下思乡之苦。

说真的,tb上东瀛点心也有不少,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左弗是不会送吃食的。尽管,可能来自家乡的味道更能慰藉相思,但左弗可不想找死,让别人钻空子。

“左大人,多谢。”

信子与友香起身,慎重地向左弗行了一礼,起身时,眼里已有泪花。

远离故土与亲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进了后宫,看似风光的背后其实蕴含了许多苦楚。尤其是,两姐妹颇为得宠,这也成了她们的原罪,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像表面看着的那样好过。

她们在大明没有任何助力,帝王之宠于她们不过是浮萍。浮萍是没有根的,风吹来,便是随波荡漾而去,这样的处境,压在两个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子身上,着实也是令人唏嘘。

左弗虽是受命前来的,不过对于两个东瀛女子却也有些同情。

在这个以男子为天的时代,无论是大明的女人还是东瀛的女子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她们就像无根的浮萍,只能任由男子们来决定自己的命运,都是利益的牺牲品,只要想到这一点,便会生起一股感同身受的同情感来。

自己只是恰好有一个强大的金手指罢了,若是没有,面对着这世界,自己又有多少力量与勇气对抗?

即便是这样,因着是女性所遭受的阻力与诅咒也不少。在这个世界里,女子有能力便是一种罪。

想到这里,左弗便上前,搀住二人的手,道:“不用去理会闲言碎语,好好在这大明生活下去吧。虽然可能有些艰难,但若是有困难,你们可以派人来知会一声,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友香流着眼泪道:“一个为了底层贱民敢于与皇后抗争的人不会是他们嘴里说的那样,小左大人的心真得非常柔软,好温柔。对不起,我失礼了,不应该说这些的,可想起掉进池塘那回,再听着您这些温柔的安慰,我实在忍不住了。”

比起鹰司信子,友香身上更多了一些少女该有的天真与烂漫。或许,这也是她能在宫里生存下来,获得天子喜爱的原因吧。

左弗掏出帕子擦去她的眼泪,笑了笑道:“嫉妒让人疯狂,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们大明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人不遭嫉是庸才,所以何必理会那些闲言碎语?至于那些下作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