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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何错之有?

朱慈烺轻轻摇了摇头,心间刚刚涌上的怒气又缓缓消散。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吗?

不满一切压迫,不满一切不公,自己又怎能说服她?

缓缓转身,侧头道:“爱卿无错。山敏正之事,爱卿做得对。”

顿了下又道:“朕带了御医过来,将身体将养好,其他事莫要操心了。早早养好身体,早早回来办事,百姓还都指着你。”

这是变相交易了。

山敏正可以罚,若是将来再出了类似的事,你一样可以依法办法。但前提是,去平息外面的民怨。

朱慈烺走了,半个时辰后,御医的回复出现在他的案几上。

真是病情来势汹汹,且肝火郁结,显是长期操心的结果。

望着太医院几个御医几乎一致的诊断,朱慈烺想起她昨日在寒风中的模样。

傲雪凌霜,如松柏挺立。

又想起那日在朝堂,她表现出的志向,他便有些恍惚。

她要实现的东西听来很美好,可在那片美好里却并没有他的位置。

就像从年少时,她所表现出的那样:对皇权权威缺乏敬畏,甚至不屑。

体现在这志向里的,无他朱慈烺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