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细长的眼里隐隐有怒气闪动,“你勿自作聪明,最后害人害已。”
“呵。”
左弗不屑一笑,“人情这东西消磨一次少一次,消磨光了,你以为我会是现在的我吗?”
顿了顿又道:“孙训珽,我今日前来,只是忽然想明白一个道理。”
她望着他,“也许这世上最懂我的人是你”
他呼吸一窒,垂下眼,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果然”
轻轻摇头,拎起酒盏为自己满了酒,道:“看来你猜错了,不,是我低估你了。”
顿了顿又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没什么准备。”
左弗将酒盏推到他跟前,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利用我,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心甘情愿。”
“那为何又生怨?”
“换你不怨?”
左弗反问道:“我听闻你儿时过得极为辛苦,即便努力讨好父亲,讨好嫡母却也总得不到一个正眼。这人与人,终是要讲公道的,若是失了公道,那框住人的伦理道德又能维持几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若不公存在,家则无宁日,天下则难太平。”
“你还打听过我的过往?”
孙训珽扬眉,“还打听出什么了?”
“呵,你觉着我左弗是个任人摆布的人?即便往日我弱可又怎可能不打探一下你的底细?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