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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左弗在地方为官,其能力,其人品,可不是一两个文人说抹去就能抹去的。百姓眼睛不瞎,心里可敞亮着。若是左弗出事,您觉百姓会如何看朝廷,会如何看他这个首辅?”

吉文想起至今还跪在岳飞跟前的几个雕像,微微点头,“小伯爷说得对。”

说罢便是苦笑,“可我人微言轻又能做什么呢?今日百官哭朝,莫说是我了,便是首辅也只能跟着跪下来。你知道,言道六科那些人都是疯子,手段也龌龊得很,他们凭着一张嘴就能让你身败名裂,丢官罢爵。”

“您只要看好周氏与左伯就行了。”

周卿道:“不让任何人接触,饭食皆要检查。”

顿了顿又道:“若要构陷左家,这两个人是关键。”

吉文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点点头道:“你放心,本官会好好看管着的。”

就在这二人商量着的时候,靖国公府里刘茹娘正在提笔写信。

她跟女儿之间有一套联系的密语。这是这回她去琼州跟左弗商量好的。

因为不知周氏的目的与底细,为了方便传达不为人知的消息,便商量了一套密语出来。

今日丈夫朝堂回来后就显很反常,做了多年的夫妻,她自然就察觉出了丈夫的不对劲。但她也没去问,因为她知道,她就算问了,丈夫也不会告诉她。

他这人就是这样,要能说的事早说了,不说的,那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不过他不说,刘茹娘也有办法打听出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曾经左大友的副官们,因着左大友的高升,身份也提高了,如今也有了上朝听政的资格。

刘茹娘借口去给老父亲送汤水,出了府便直奔陈汝平那儿去。

他如今是锦衣卫指挥同知,自有上朝的资格,亲自上门总能问出点东西来的。

而等刘茹娘问清楚后,却觉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连带着心也拔凉拔凉的了。